这突然的变故令余樵山和余知行一头雾水,两人都没有动作,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余儒海怒火中烧的朝两人骂道,“怎么?我使唤不动你们了?老头子我还没死,这家里当家做主的还是我!”
余知行为难的看向他爹,余樵山朝余娇看了一眼,见宋氏将她护在身后,他说道,“爹,您这是怎么了?突然间就对孟丫头大动肝火的,她一个小丫头,您何至于……”
余儒海打断了他的话,暴怒道,“老大,你如今出息了,连你老子的话都不听了,还敢跟我顶嘴,我还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你要还认我这个爹,就去把那丫头给我抓起来!”
张氏见余儒海如此逼迫余樵山,朝一旁的余知行问道,“咋回事儿?孟丫头不是去改籍契了,怎又惹到你祖父了?”
余知行摇了摇头,他一直在县衙外面的马车上等着,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从县衙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谁知道祖父这又是想哪出。
余周氏听到动静,从堂屋走了出来,她问道,“这是咋了?籍契没改成?”
余娇也从宋氏的身后上前一步,眸中淬着冷光,盯着余儒海,“余老爷子,我倒也想问上一句,你想做何?”
余儒海目露凶光,重重哼道,“你还有脸问我要做什么?孟余娇,你这趟带着茯苓去看诊的诊金咱们还未清算,还有你背着我余家,在外面置办百亩私产,这些若不给我一个说法,今日你休想离开我余家!”
余儒海已打算撕破脸,百亩田产,这是一笔不菲的横财,他哪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从指缝中溜走。
余儒海这一番话,在院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茯苓,我问你,孟余娇偷偷在沚淓县置办百亩田产,你可知晓?”余儒海沉声逼问道。
院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余茯苓和余娇身上,余茯苓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见这情态,余儒海哪里还不明白,他抓起地上的一根树枝,就要往余茯苓身上抽,“好你个死丫头,竟帮着孟余娇这个外人一起算计家里,我余家怎么养出了你这么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祸害!”
余茯苓吓得往一旁躲,余儒海恶由心生,不管不顾的就朝宋氏和余娇身上抽打。
余娇一把攥住了余儒海抽过来的树枝,指间银针微闪,狠狠扎向余儒海手臂上的麻穴。
余儒海手臂一抖,树枝掉落在地,整条手臂骤然变得无力起来,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老脸涨红,朝余娇吼道,“你个贱丫头,对我做了什么?”
余周氏赶忙上前,焦急道,“简直反了天了,老大,这丫头对你爹动手,你还傻站在那干嘛呢?非要等你爹被这贱丫头气死?”
余樵山一个头两个大,上前劝说道,“爹,有啥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您一把年纪了,犯不着对孟丫头喊打喊杀的。”
余儒海气的朝他骂道,“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不孝的儿子!”
余娇抬脚将树枝踢开,冷笑出声道,“老爷子您肝火这么旺盛,不是长寿之兆啊,一把年纪了还贪欲这么重,有命算计,怕是您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