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满脸严肃,“小沫蝉,媒体介入之后,情形已经不全在我们警方掌控之中了。媒体的报道引发社.会广泛的注意,老百姓的口水就是对我们警方最大的压力。我们想要拖缓的节奏,我们暂时不想拘押的嫌犯……现在可能都得改变原来的既定方案了。”
沫蝉点头,“关大哥我明白了。你是提醒我,可能要很快传唤和拘押我了吧?”
关阙眼神深沉,也烦恼地叹了口气,“沫蝉我先说我个人的想法:我当然不相信是你干的,好看的小说:。尤其在知道你有阴阳眼之后,我更相信你也许看见了我们警方都没看见的真相。可是这事情没办法公开说出去,更不能用作反驳媒体质问的证据……沫蝉你该明白,现阶段的国情,决不允许说有神有鬼。”
“我懂的。”沫蝉努力微笑,“关大哥你放心,我会做好入监的准备的。最近多吃点,到时候就能扛得住折腾了。”
关阙听得心痛如绞,伸手拍着沫蝉肩头,“关大哥真是对不住你了,这样地爱莫能助。”
沫蝉摇头而笑,“尽人事,听天命。”
晨报的报道也震惊了江远枫。他推掉手头所有工作,径直冲进袁氏地产去,将晨报摔在袁盈办公桌上,“袁盈,这是你干的吧?”
江远枫怒极,这一刻却竟然是笑着的。原本就生就翩翩公子之姿,这一笑就更是珠华玉色,看得袁盈都一愣。
袁盈:“明人不说暗话,既然远枫你都看出来了,我也就不能再隐瞒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件事还都是夏沫蝉自己的问题。如果她不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我难道能凭空给她栽赃么?远枫你不必这样激动,我做的不过是本着一个守法公民的良知,将老百姓该知道的事情都公诸于众——否则,她认得刑警的头头,有本事将事情都掩盖住;还会装作善良去安抚女童的家属……如果这样拖下去,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什么公平和正义?”
江远枫咬牙,“我相信,绝不可能是小婵做的!”
“不是她做的,又能是谁呢?”袁盈笑得得意,走过来伸手指滑过江远枫下颌线条,“远枫你倒是说说看啊。不是她,难道是——鬼么?”
“鬼……”江远枫心底万千翻涌,想起沫蝉曾经对他说过的那些话,说她能看得见鬼。如果他当时肯信,是不是小婵便会与他说更多?是不是当今天这样的危机到来时,他也不至于束手无措!
袁盈看出他眉眼之间的犹疑,便冷笑,“只可惜,这世界上是没人相信有鬼的。如果夏沫蝉敢说有鬼,那这个世上的人只会认为她是精神病罢了。”
江远枫气得满脸发白,却继续保持讥讽的微笑,“袁盈你好聪明,真别说,你还替我想到了一个能帮得上小婵的法子——如果一切真的向更不好的方向去发展,我不介意以我的能力来帮她出具一张精神鉴定报告。嗯,人们虽然不相信有鬼,可是人们也同样相信,精神病患者是不必承担刑事责任的。”
江远枫温润的眸子眯起来,这一刻露出阴鸷的光芒,“就算杀了人,也一样能脱罪。袁盈,你害不成小婵的,我会倾尽我自己的一切,守护她。”
“——甚至不惜违背,我身为医务工作者的职业操守;不惜放弃,我自己的性命。”
袁盈大笑,“好啊,我倒要看着!江远枫原来也有这样的胆量么!”
江远枫离开袁氏地产,终于坚定下来,将手上拿到的东西送去给沫蝉。
立在公司大楼外,秋日的太阳失却了热度,却依旧坚定地照射下来,给沫蝉的发丝染上温暖的金色。江远枫忍不住从心底里溢出微笑,伸手帮沫蝉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抿到耳后,柔声说,“别怕,还有我呢。”
沫蝉心底温暖,仰头望他的眼睛。依旧是多年相识的模样,依旧是看着便让她心安。沫蝉微笑摇头,“远枫我不怕,你别担心。”
江远枫心内骤痛。他的小婵不在需要他的守护了,因为她自己长大了,变得勇敢了;也更因为,她身边有了莫邪、莫言这样看似年轻,却强大的男孩子。
在莫邪与莫言的面前,他江远枫实在是,只剩温润,好看的小说:。
这样想着,虽然心痛,却让江远枫放松了下来。因为他知道,即便没有他在她身边,他的小婵也能过得很好。
“上次你问过我,袁克勤的资金可能的来源。我回去之后就小心留意了一下医院和家里的账目往来。”江远枫还是决定直切正题,“这是我目下能查到的所有账目,记载的都是袁家与我们医院的账目。沫蝉你拿着,去找个会计师核算一下,看能不成查出问题来。”
沫蝉捧着这厚厚一叠的文件,只觉两眼热而酸涩,“远枫谢谢你这样信任我。只是……”
“你说。”
“只是这是袁家与江宁医院之间的账目往来。一旦核查出来江宁医院被涉及到,那……”
江远枫宽容地笑,再伸手抿了抿沫蝉的鬓发,“小婵,你别担心。我在五岁的时候就跟你说过,我会守护你;所以在我这里,即便是将性命都交给你,我都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