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罚她们学说段子去,咱们得了闲,就叫一个来说段子解闷儿,也算是人尽其用!”
众人皆笑着附和,青杏却连忙苦着脸请罪不迭,直到邱晨挥挥手一句话定了罪:“你是第一个,自然饶不得,晚上满儿回来,就让她给你讲个段子,你就跟着背过,然后自己琢磨着学去,学会了就来给我们讲,悲的,要把我们都讲落了泪;喜的,就要把我们都逗笑了。有一个没落泪没笑的,你就不算过关!”
这话一落,众人皆笑,青杏还想讨饶,不说邱晨,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就没有一个肯依的,含光和蒸雪直接上前来将她拉了下去,再不许她讨饶。
听到这里,秦铮仍就一头雾水着,不过听着邱晨跟丫头婆子们有说有笑的,显然心情大好,他也跟着暗暗松了口气,至于邱晨召唤众多外院的小厮仆从进来做什么,他也不想理会了。想来,早朝的事不过一两个时辰,又是在宫里……她应该还不知道吧?
不知道好!秦铮暗暗放下心来,也不再多听,转身,又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正房,绕过院子里的仆从们,一路出松风院,往沐恩院回去了。
回到沐恩院,这里倒不像外院那般寂静无人的,林嬷嬷守在屋子里,正跟汪嬷嬷、王氏一起,看着昀哥儿跟康和在炕上玩耍,见到秦铮一个人进来,连忙起身请安,继而王氏赶紧把康和抱了下去。
林嬷嬷和汪嬷嬷倒是在屋里伺候着,也给秦铮送了茶上来,却没人想起来问他是不是吃过午饭了。秦铮饿着肚子喝了杯茶,也不知是不是饿过了劲儿,并不觉得饿了,干脆把林、汪二人遣退了,自己带着玩累了的昀哥儿午睡了。
一觉醒来,身边的昀哥儿已经不见了,秦铮躺在温热的炕上,浑身舒展着,跪了两个时辰后膝盖的冰凉僵疼也没了,反而觉得有些热热的气息往里侵透进来,舒服的很。
秦铮眨了眨眼睛,脑子清醒过来,挑起被子看到自己的膝盖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了两贴膏药……虽然贴的有些歪扭,但效果确实不赖,已经将膝盖关节里的寒气拔尽了。
无声地笑着摇了摇头,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家里,全身心地放松了,居然有人给他贴膏药也没醒……他的警惕性实在是降低了太多。
起身,仍旧是林嬷嬷进来伺候着。
秦铮洗漱了,穿了一系墨兰色丝绵袍子,神清气爽地走出来,看着空空如也,过于寂静的屋子,开口询问道:“夫人跟小公子呢?”
林嬷嬷正指挥着小丫头清理净房,听到询问,连忙走过来回道:“回爷的话,夫人带着小公子出门去了。临走前留了话,晚饭不回来吃了,让爷不用等她们了。”
秦铮满脸的轻松适意瞬间变成了满脸愕然,眉梢高高挑起来,讶然地问道:“去了谁家?”
林嬷嬷仍旧神色恭敬地回道:“夫人只说出门,并未说去何处。”
秦铮愕然着,挥手遣退林氏,自己一个人傻呆呆地在屋子里站了半晌,终于从屋子里走出来,往外走过。
走出二门,值守的秦孝秦勇连忙上前来候着:“爷!”
“嗯,”秦铮应着,抬手准备吩咐备马,却猛地想起,自己是奉旨回家思过的,没有旨意是不能随意出门的。这还是第一天,只怕他一出门,就会被不止一双眼睛看到……
有些丧气地摆摆手,秦铮吩咐着:“去外书房!”
往日里,他一个人独居时,就经常在外书房看看兵书,或者自己左右手博弈……也没觉得时间难熬。也不知如今是怎么了,明明还是那间屋子,兵书也是他从小最喜欢的,围棋也是他珍爱的极品黑白玉珍珑棋……他却像是失了魂一般,完全失了兴致,这个安静的所在,让他坐立不安,烦躁不宁着,根本做不安稳,强按着自己呆了小半个时辰,就从外书房里走了出来,站在外书房院子里呆了片刻,终究没敢抗旨出门,而是径直进后院,往后园子一路去了。
邱晨没事的时候最爱呆的地方就是后院子的暖棚。她最爱亲自去打理那些菜蔬瓜果,浇浇水,松松土,又时候甚至会蹲在菜畦子里拔草,然后会摘上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就去旁边的半亩园里,吃着瓜果,琢磨着怎么吃新摘下来的菜蔬……
往日里,秦铮总是看着她如此,并没有亲自体会过。总见她兴致勃勃着,为了琢磨出来的一个新菜式就能喜笑颜开的。今儿邱晨母子俩不在家,他一个人闲极无聊,突然想感受一下妻子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