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来惊扰到您,就特意打发人过来询问……二爷还说了,事情顺利,太太若是歇了,就不必再起来了。”
邱晨听着好笑地摇摇头,嗔怪地瞪了青杏一眼,斥道:“还不赶紧传话请二爷进来说话?你个丫头,居然学的越来越滑头了。”
青杏笑嘻嘻地曲膝告罪,又有些撒娇道:“瞧瞧太太这话怎么说的,奴婢虽说爱说爱动了些,可心眼儿是个实诚的,什么时候滑头过!”
“咄,还不赶紧去传话,有这功夫在这里辩白,还不如赶紧去大厨房看看,让大厨房把二爷的晚饭直接送到这边来……”说起晚饭,邱晨也感到腹中空空,颇有些饥饿之感,这才想起,自己的午饭没吃,晚饭也因为许谦之、刘占峰回来只吃了几口……又过了两三个时辰,也难怪会饿了。于是挥挥手又吩咐道,“让大厨房看看有没有清汤,给我送一碗进来,我也点饥点饥。”
青杏这回没再继续耍贫,满脸笑容道:“有的有的,刚刚婢子去厨房里看过,今儿不但备了清鸡汤,还有刚得了的大海虾,不若给夫人做个鸡豆花儿,再做个芙蓉虾球可好?”
邱晨笑着摇摇头:“这都大半夜了,还折腾什么芙蓉虾球……既然有新鲜海虾,那就让她们做个白灼虾送上来吧。”
青杏连连点着头不再多言,脚步轻快地一溜烟儿又跑出去传话传饭去了。
不过盏茶功夫,林旭就从外头走了进来,进屋先咕咚咕咚喝了两杯温热的茶水,这才觉得缓过气儿来,坐在邱晨对面的炕沿上,跟邱晨说起这一趟的主要经历来。
原来,那新任的指挥佥事还真是能顶事儿的,林旭在军营外看到齐王贴身太监时,尚未到黄昏,一晃就是一个多时辰了,那指挥佥事愣是顶着齐王的贴身太监没做一点儿让步。人家说了,不问清楚缘由,找不到确凿的证据,他是绝对不会交人的。
齐王那贴身太监平日跋扈惯了,好说歹说对这个滚刀肉般的指挥佥事是半点儿事不管,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大太监,气哼哼地甩下一句话“等王爷亲自过来问询,你有本事就如今日这般顶着!”然后,带着一干人铩羽而归。
因为这件事,等林旭拖上郭家四少爷一起又回到军营,那两个管事还全须全尾的没有再添什么新伤,这也给林旭等人一个改过的机会,很顺利地找了下午带他们进营的百户,将邱晨嘱咐的那一番话给两名管事捎了进去。还好,两名管事已经把腰带解下来,栓到了窗棂之上……林旭送进来的信儿及时地打消了两个人的求死之心,却又为主家如此厚遇感动地痛哭流涕。
听林旭说那个指挥佥事硬是把那个大太监的面子折了,将那两个管事护了下来,邱晨是满心欣慰的同时,又觉得很是惭愧。
她自然没有自恋到以为人家指挥前世是看了她的面子才善待那两个管事……说起来,归根究底还是秦铮的面子人情。她多次受人家秦铮或亲自或间接的照应维护,她却没能为秦铮做些什么……这份人情积累的多了,邱晨深知还不清了,索性也就光棍到底,遇到什么事儿,该用还的用。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爱咋地咋地吧!
说着话,厨房里将晚饭送了过来,鸡豆花两人一人一份,白灼虾却是一大盘子。
邱晨净了手,先剥了一只白灼虾放进林旭的碗里,一边询问道:“给秦礼沈琥两个师傅送些过去没有?”
顺子家的在门口笑着答话:“太太放心吧,已经给两位师傅送过去了,都是跟您和二爷一式一样的……哦,怕两位师傅饭量大,另外还送了两斤羊肉和一小盆羊杂汤过去,还有一斤杏花酒……两位师傅欢喜的很,还说跟着太太吃饭最有口福了,太太选定的菜式必是最好吃的。”
邱晨失笑着摇摇头:“他们这是说我是个吃货呐!哪里是什么好话儿……”
一时,屋子里一扫之前的阴郁清冷压抑,响起了一片欢快愉悦的笑声。
林旭也一改之前的焦虑无措,满脸笑容地吃着鸡豆花儿,嘴里含混不清地笑道:“秦师傅和沈师傅说的原本没错,大嫂上灶的手艺高超,选定的菜式自然比旁人好的多,跟着大嫂吃饭,明明是一样的饭一样的菜,不过是换了个做法,这味道就能天差地别了去……就说这虾子,平日里见得最多的不是虾球就是油烹,可大嫂却要了个白灼,竟是比那些费了好多力气时候的做法鲜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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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前就写了这些,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