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易玄为何主动缩短那还款期限?原因很简单,易盛徳规定的时间那么短,若是五天筹集不到,十天同样不能。既然五天、十天都一样,为什么不使出这一招障眼法,让贪心不足的易新元和的易盛徳摸不清头脑、妄自揣测自寻苦恼呢?
易新元总算是打发走了,算是暂时解决了一个麻烦。易玄正打算静下心来想办法凑银子,新的麻烦,又找上门来。
回想昨日,易玄营救翠心切,先是在庐江府城内当街抢掠马匹,然后又冒充庐江府官,最后还不接受城门守卫的盘查,强闯城门;然后又私闯民宅,击伤宾客,还‘杀人’未遂。在昨日那不足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易玄就信手拈来、从容不迫地犯下了七宗罪!这样高的犯罪效率,只怕会让庐江府大牢里所有囚犯都汗颜。
有名,不一定是好事。在庐江府内,易玄多少也有些名气。在花街百姓的指认下,庐江府府衙的衙役们轻而易举就查明了偷马者、冒充者、闯门者的身份,此人正是庐江府四大宗族中易家最近被废黜的子弟易玄。但在了解到昨日易家正举行一场庆典,负责抓捕疑犯易玄的衙役没有在昨日动手,而是推迟了一天,今日才来拿人。毕竟,即使是庐江府府衙,也要卖易家一个面子。
当庐江府大队人马来易家内院捉人的时候,易玄已经离了家门,到外院西边一个池塘,散心去了。
当府衙的大队人马在外院百姓的带领下,找到易玄时,百无聊赖地易玄,正在池塘边用鹅卵石打水漂玩儿。在众人的围观下,易玄不紧不慢地掷出手中的鹅卵石。
只见那块扁平如梭的鹅卵石在水面上足足打出十六次水花,才最终沉入水底。随衙役们一道而来的几个外院顽童,看见易玄不光是打人,连打水漂也是如此的销魂,不禁欢呼起来。
“你,可是易玄?”
一个头目模样的衙役,居高临下,对着易玄说道。
“正是,不知诸位找我何事?”
易玄笑笑,明知故问。
“昨日,可是你在城中,抢掠马匹,冒充府衙官差,又擅闯城门?”
带头的衙役只列举了易玄三项罪名。看来易家并未将昨日之事报官,毕竟那件事并不怎么荣光。不过,三项罪名还是七项罪名,对此刻的易玄来说都没有区别。所谓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正是。”
易玄倒是淡定,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揽下了这些罪名。
“倒是痛快。既然承认了,就随我们去府衙走一趟吧!”
“没问题。”易玄的回答很干脆,爽利程度,像极了刚刚腌制的萝卜干。
说实在的,庐江府衙的衙役们,最喜欢易玄这种嫌犯了。天大的事儿,做了便做了,敢作敢当,让他们衙役也省事儿省心。要知道,庐江府自古以来民风剽悍,百姓盛世为民,乱世变匪。庐江府府衙,在庐江府百姓心中并不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权威。比如官府捉拿嫌犯这种事,很少能碰到像抓捕易玄这么顺利的。如果在抓捕过程中,负责抓捕的衙役没有流血,没有出现伤亡,那这次的抓捕就算顺利。显然,今天的抓捕简直超乎寻常的顺利。
“对了,我问你个事儿。”
易玄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
“什么事儿?”
易玄痛快,官差自然也痛快。
“昨天那匹红原马,怎么样了?”
“易玄,算你小子有点良心。那匹红原马,昨天下午倒是自己回去了。但据那红原马的主人讲,那马回去之后,累的都差点虚脱了。今日红原马的主人去府衙时透露,昨夜那匹红原马,居然是趴在地上睡的觉!据说你也是个懂马之人,自然也应该知道,马夜里睡觉都是站着的。你昨天到底怎么驾的马,居然把马累到趴着睡觉?”
提起这件事,衙役头目倒是有些来气。干他们这行的,四下办案时,都是骑马的,所以他们和马很有感情。听闻易玄如此虐待那匹红原马,心头便有些窝火气。
“衙役大哥,到时候麻烦引荐一下那马的主人,此事是我的不对,我得向他道歉。”
易玄诚恳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怎么看,他都对不住那匹红原马和它的主人。
“这事儿好说。好了,我们在门外等你,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把门窗都关了锁了,今天若是处理不完,晚上你可能得在府衙过夜。”
“不必了。”
易玄摆摆手,谢绝了衙役头头的好意,“屋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现在就走吧。”
家中最贵重的东西就是那株香荷了,但出门之前,易玄早已将香荷放置妥帖,根本不虞。
当易玄随着府衙衙役来到府衙之时,听闻此事的江鹤峰已在门外“恭候”多时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小子是个深藏不露的狠角色,没想到昨儿个那一手露的,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哈哈,不错,不错!”
江鹤峰拨开押解着易玄的衙役,拍着易玄的肩膀,笑着说道。
眼见江提点和嫌犯易玄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