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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1 / 2)

“娘娘是找她的软肋,奴婢不过是照着她的软肋打下去罢了。咸福宫寝殿里闹鬼火,那星许磷粉是掺和在蜡烛里头的,每到夜半,蜡烛烧了一半的时候里头的磷粉也会跟着烧起来,不用奴婢去扮鬼,她们也相信是惠儿的鬼魂去过陶茜然的寝殿了。还有奴婢扮鬼时那些鬼火,都是烧了一点点磷粉在手炉里藏在奴婢袖子中,用时撒出去就好了。”涅筠抿嘴一笑,带了几分得意,“而且奴婢先在咱们自己宫里作怪,只当娘娘吓病了,那再有什么,人家也疑心不到一样受了惊吓致病的娘娘身上了。也亏得娘娘一早就安排小印子在惠儿的棺樽里撒了磷粉生起事端,让所有谣言的矛头都直指咱们宫里,这才反而撇得干净了。”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不把自己扯在浑水里头,反而不好独善其身了,。”宓姌似是想起什么,“听说皇贵妃曾经以为陶妃宫里的安息香有异,还特意取了些去查过?”

涅筠快活极了,脸上是兜不住的笑:“谁会傻到在那些安息香里做手脚,岂不麻烦?奴婢把那些扰乱心志让陶妃睡不安稳的草药细细研磨了缝进她的睡枕里,料谁也不会疑心。谁叫陶妃做了那么多亏心事,夜夜惊梦是自然!”

宓姌赞许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只是含笑不语。氤氲的水汽扑腾上来,将宓姌的脸蒸得嫣红如霞,可她的眉心却渐渐紧锁成个“川”字,她狐疑着道:“涅筠。虽说皇上已经处置了冯一鹤,可我心里总有个疑影儿,为什么当日苏嫔有孕时,她所住的景阳宫的油彩里掺着会引蛇的蛇莓汁液?既然会冯一鹤驱蛇。这样做岂不多此一举?”

涅筠侧首想了半日:“冯一鹤会驱蛇,若说懂这个,也说得过去。”

宓姌伸着三寸长的水葱似的指甲,划着黄杨浴桶。那轻微的触碰声如她不能平复的心境:“我记得毒品住在那里安胎时,陶茜然为求争宠,曾想让苏嫔也搬去她宫中。若苏嫔被蛇惊动胎气之事是她指使冯一鹤所为,她要苏嫔去她宫中安胎,若有何闪失,岂不是自寻麻烦?”

涅筠听得入耳,苦苦寻思:“是有些蹊跷,娘娘以为当时之事是皇后主使?其实这次的事,娘娘大可让奴婢再去永和宫吓一吓皇贵妃也好。若能顺势除了皇贵妃……”

宓姌转首看了她一眼。摇头道:“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绝不同于陶氏。且皇贵妃不比陶氏柔弱胆小。万一吓唬不成。反而让她识破,那便糟了。”

涅筠连连顿足,惋惜道:“只可惜这次的事冯一鹤供不出皇后来。否则也还好些。”

温热的水舒散了紧绷的心神,宓姌漫然出声:“冯一鹤不过是陶氏的奴才。怎么会知道皇贵妃的事。若真要找到能动摇皇贵妃在皇上心中地位的证据,只有真正与皇贵妃密谋过的那个人才说得出来。”

涅筠思量着道:“娘娘的意思,是……陶茜然?”

宓姌撩起一点清水洒在自己的手臂上,朗然道:“是啊。可惜,还不是时候,而且这个时候陶茜然所说的话,皇上也必定不会相信。咱们只能等等了。”

涅筠不甘道:“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宓姌望着殿阁里跳跃的烛光,微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才能振聋发聩啊。”

陶茜然自回咸福宫,病势便越发沉重。原先不过是鬼神乱心,此时又多添了许多人事的惊惧,一来二去,便认真成了大症候。而皇帝,虽然屡屡派人慰问,太医也照旧看着,却再未去看过她一次。情疏迹远,便是如此。

皇贵妃去看过两次后亦喟然叹息:“既然病成这样,万一病中再说出什么胡话来可怎么好?看着也怪可怜见儿的,若不是满口胡话,本宫倒也肯怜惜她。”

品红笑道:“皇贵妃娘娘就是宅心仁厚。如今皇上都不肯去看她,只是顾着外头的面子,宫里更无人探视,也唯有皇贵妃娘娘肯垂怜。”

皇贵妃叹道:“她追随本宫多年,也不算不尽心。许多事本宫未曾想到的,她先赶着做了。虽然做得不够圆满,但心思总还不错。”

品红思忖着道:“那奴婢会请龚太医好生看着贵妃,给她用些精神气短的药。人病着,就该不必说话,安静养神。另外,奴婢嘱咐彩月,好好提点她的主子,不要胡言乱语。”她想一想,又禀道,“陶夫人一直说想进来看望陶妃娘娘,还有陶大人说要送些补品进来问候。”

皇贵妃拨着手上的素银护甲,沉吟道:“即便是本宫病了,也没有母家常来探望的事。对外便说皇上对陶妃很好,让他们放心,探望就不必了。至于补品,他们送进来了,你就让送到陶妃床跟前儿,也好提醒着陶妃,她家里是还有人在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品红答应了一声,便道:“皇贵妃娘娘,蜀中新贡了一批颜色锦缎,花样儿可新奇呢,说是比前明的灯笼锦还稀罕!内务府总管已经来回禀过,让咱们永和宫先去选一批最好的用。”

皇贵妃微微低首,看着身上一色半新不旧的双色弹花湖蓝缎袍,正色道:“蜀锦价贵难得,更何况是胜过灯笼锦的。本宫一向不喜欢这些奢靡东西,彤嫔素爱这些,你悄悄送去启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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