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楼梯上三楼,再左拐。”前台小姐放下电话,带着职业笑容地对敖其军说道。
“谢谢!”敖其军道了一声谢,顺着指点沿着楼梯走到了三楼的东翼,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在那里等着自己。
“请问是敖先生吗?”
“是的。”
“请进,我们于总在等你。”
敖其军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正了正自己的领带,深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
敖其军虽然有一股“让人酸牙”的傲气,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不食人间烟火。对于田大勇、苏望等好友的一番良苦用心,要是再不接受就太不近人情了。因此接到苏望的电话后,敖其军只是稍一迟疑便答应了,今天就从义陵赶到了榆湾区。
他早预定时间一个小时赶到了江南开发区正阳药业公司的厂区,围着绕了一圈,发现这家企业在某些方面还是用了些心。如汽车走西门,人走东门。做到完全的人车分流;厂区里面很干净,绿化也做得很好;宿舍楼跟厂区只有一墙之隔,却没有中间开门,而是必须从厂区东门出去,稍微绕一圈再从一个门进去宿舍区里,中间还载了一排树,虽然现在还光秃秃的。再过个两三年肯定会成荫一片,将两边的视线完全隔开。
敖其军倒是琢磨明白了一点,这将厂区和生活区隔开是有讲究的,要是全封闭在一个区域里,上班生活全在一个地方,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疲惫感。甚至会有暗无天ri的感觉。看来正阳药业还是花了点心思。
走进办公室,敖其军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大班椅上的于卿儿,在一瞬间他的心神恍惚了一下,很快他恢复了正常,伸出手隔着办公桌跟站起来的于卿儿轻轻地握了握手。
“于总你好!我是敖其军。”
“敖先生。你好,请坐!”
两人坐下之后。于卿儿直奔主题道:“敖先生,听说你是江夏大学毕业的。”
“是的于总,我是94年江夏大学应用数学系毕业的,理学学士学位。”
“哦,听说你担任过义陵县果脯厂负责营销的副厂长?”
“是的于总。”
“敖先生,那能说说这段工作经历吗?”
敖其军稍微愣了一下,便开始讲了起来。虽然只是一个不到百人的小厂,覆盖朗州市几个县区、年销售额百余万的销售工作经历,敖其军讲得很正式,也讲得很仔细,而于卿儿也听得很认真。
不得不说,敖其军在果脯厂销售上是花了心思的,而且思路很清晰,也应有了不少国内外“先进的销售手段”。于卿儿一边听一边微微点着头。
待到敖其军讲完后,办公室陷入了静寂,于卿儿思量了几分钟,又开口道:“敖先生,这样吧,你先到我们正阳药业市场部西南组上班。我们正阳药业刚开建不久,正式投产还需要四个月,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做好市场调研,你能否先做一份西南地区药品市场的调研报告?”
敖其军虽然情商不高,但是并不意味着智商不高,他心里转了几圈,并体会出于卿儿的用意。去市场部西南组做市场调研报告,要是做的好,可以继续留在市场部进行实际的市场营销cāo作。如果实践能力也不错,于卿儿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自己任命为市场部的一位主管,而要是前面两关都过不了,估计于卿儿宁愿让自己继续做“市场调研”,发一份“干饷”把自己供起来,这样苏书记的面子也照顾到了,对其公司的“危害影响”也降到了最低点。
“好的,谢谢于总给我机会。”
“敖先生,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你的才华一定有机会发挥出来的。”于卿儿微笑着说道。
敖其军心里一暖,狠狠地点了点头道:“谢谢于总。”
苏望放下电话,脸sè带上了一丝凝重。他感觉到于家有可能遇到什么麻烦后,找渠道打听了一番,今天总算弄清了来龙去脉。他比于卿儿要消息灵通得多,掌握的情况和内幕比当事人于久南还要多得多。
罗中令调任沪江市市委-书记一职已成定局,估计过完年就中-央就会进行调整。这个风声早就传开了,东越省某些人就起了别样心思。加上一些人一拍即合,在中间牵针引线,于是于家就成为某些人的“探路石”。
可是苏望知道,派系肯定不会放弃东越省,要跟岭东省一样,保证能掌控局面。跟荆南省不同,东越和岭东省的经济、政治地位举足轻重,派系在中枢进行了很大让步,地方布局肯定不会放松。苏望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韦自秋会调任东越省-委副书记、代省-长,梅定澜调任东越省-委专职副书记,而乔伯年调任吴江省-委副书记、润州市委书记,跟已经升任吴江省-委常委、副-省长的范郁声“会合”,实现派系以东越、岭东两省为支点,加强华东地区布局的意图。只是这一切都还在上层进行最后的协商沟通,但已经**不离十了。毕竟现在派系正处于蒸蒸ri上的势头,跟其它主流派系的携手合作又做得非常好。
在这种情况下,于家的那点破事根本不叫事,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