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好默默无语地去上班了,
马露蓉來到歌艺厅,服务员小姐刚刚打扫完歌厅内的果皮、纸屑、烟头等垃圾,她向服务打听罗玉兰的住址,小姐把详细地扯告诉她,她按小姐说的很快找到了罗玉兰的住房,
早上,罗玉兰从歌艺厅回來,刚刚洗干净澡,听到有拍门声,她沒有多想,就打开门口,
“妈妈,”燕燕高兴地叫喊起來,说罢,她向母亲伸出双手要她抱,
罗玉兰怎么也沒有想到,马露蓉会亲自把女儿抱过來,一时又惊又喜,
马露蓉见她**了,说:“玉兰妹妹,你咋啦,燕燕要你抱呢,”
罗玉兰这才回过神來,她抱过燕燕,高兴不已,吻了吻女儿的面颊,温情地说:“燕燕乖,几天不见妈妈,你想妈妈了吗,”
“唔,燕燕每天晚上都想妈妈,”
罗玉兰把头呶向马露蓉说:“姨妈也是你妈妈呀,她也很疼你爱你啊,”
马露蓉叹了一口气:“唉,别说了,我再疼她,也比不上燕燕想你呀,她天天晚上都吵着要跟你睡觉,我怕她哭坏了身体,所以今天一早就抱她來了,”她说罢,转过身子就要走,
罗玉兰急了,放下燕燕,急忙拉住马露蓉的手,说:“露蓉姐,你是第一次來我这里,难道就不愿意进屋來坐坐么,”
马露蓉怔愣一下,目光在罗玉兰的眼睛停留一下,冷冰冰地说:“噢,家里有事,”
罗玉兰知道她这是托词,她走到马露蓉前面,突然跪了下來,央求道:“姐,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妹妹的话,就接受妹妹在这儿诚心诚意地向你赔罪,”
马露蓉见状,急忙说:“玉兰妹妹,你这是怎么啦,快站起來,”
“不,姐姐如果不愿进屋坐下和妹妹说几句话,妹妹就跪到晚上也不起來了,”她的话音显得很凝重,一声声,砸在马露蓉的心坎里,让她也萌生出了一阵阵疼痛之感,
燕燕不知发生什么事,不停地拉扯着母亲的衣裳说:“妈妈,你起來呀,”
马露蓉向來心肠善良,柔软,她最看不得女人的哀求,因此,眼下她的心立刻融化了下來,于是,她回到屋里,在罗玉兰的床铺坐下,温情地说:
“玉兰妹妹,起來吧,姐姐不怪你,真的,”
这时,罗玉兰用手背抹一下眼角的泪花,方才,她看到马露蓉对她一副冷若如冰的表情,知道她装满一肚子的怨气,可是她却沒有当着她的面发泄出來,她感到很难接受,她向來很要强,不怕骂,不怕闹,只要对方越骂她,她就越來劲与对方争个高低,论个曲直是非,即使输了也不服气,然而,如果对方不声不吭,就认为对方瞧不起自己,鄙视自己,甚至不把自己当作正常人看待,从而在心中就产生一种委屈的情结,这样的情结如果不及时化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在胸口,让人感到窒息,愈发难受和痛苦,
眼下,马露蓉在她的床铺坐下了,她才开始感觉到这几天内心的委屈一下子忍不住了,就像决了堤口似的,她“哇”的一下扑在马露蓉的肩胛上啜泣起來,看她剧烈抽动的肩头,马露蓉的心顿时也挺不住了,她反过來抱住罗玉兰,也跟着嘤嘤啜泣起來,
说实在的,自从知道安基文和前妻旧情复发后,马露蓉一直强迫压抑自己内心的感情和痛苦,表面上装着十分平静和无所谓的样子,每天早上安基文上班出门后,她就偷偷地啜泣一场,她为自己的爱情、为自己的婚姻和这个家的前程忧心忡忡,她很爱安基文,可是现在安基文又把对她的爱转移到了前妻的身上,三个人之间既有联系,却又不能结合在一块,结果造成了三个人都处于痛苦悲怆之中,处于感情的折磨煎熬之中,
马露蓉好想找一个知心朋友渲泄内心的苦水,她想去找邻居阿凤,可是她觉得这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啊,她想去找方素洁,可是想起前段日子,自己差点挖了好姐姐的墙脚,充当可耻的第三者,她不好意思再去找方素洁说起自己的家庭丑事,
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她想不出什么法子如何妥当处理好这事,如何化解三个人之间的恩爱情怨,无奈,她只好把心中的痛苦和郁闷强咽下肚子内,不想让第三者分担她的痛苦,
这时候,这个要强的女人看到罗玉兰地真诚地要向她陪罪,在姐妹亲情般的感情冲击下,她内心的苦水终于冲破了堤坝……
于是,两个女人在这间小小的屋里,好像久别重逢那样,畅开心扉,互相倾诉这几天來一直想说的话,说着,说着,内心一点隔阂也沒有了,甚至把两年多前各自与安基文初时认识的旧时话題也搬了出來,以及现在各自对安基文的感情,姐妹之间的恩爱怨恨,就像冰封江河,大地回春之际顷刻之间冰释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