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露蓉从上海回來后,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她对安基文一个字也沒有提起燕燕说的那句话,都说童语无忌,她相信安基文在她到上海陪莉莉整容的那些日子里,这对曾经相爱的夫妻肯定会旧情复萌,一时冲动之下,和小女儿一块儿睡觉了,他们万万沒想到,年幼无知的燕燕看到晚上不能和母亲一块睡觉,就把事情说了出來,猫儿沾腥,当然会越尝越上瘾,他们在一块儿过夜,肯定不止一个晚上,也许睡了好几个晚上,否则不会给燕燕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和连恋,也许更早的时候就暗地里做那事了,
安基文看到马露蓉很平静地先睡下了,妻子一次也沒有问他和罗玉兰的事情,觉得挺郁闷的,她这种置惹惘闻的表情,对他似乎是一种心理折磨,他实在忍受不了,深夜,他上床在她身边躺下后,双手从她的脊背后面搂住她,轻轻地说:
“露蓉,这么多天了,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和玉兰的事情呢,”
马露蓉动了动身子,转过身來,说:“阿文,你已经和她那个了,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那总该骂我几句呀,那样我心里也好受些,”
“阿文,别说这些了,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不怪你,”
安基文恳切说:“老婆,我对不起你,你就狠狠地骂我几句吧,”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同样,在另一个出租房里,罗玉兰也久久难以入睡,今天晚上,她又一次向歌艺厅老板请假了,自从让马露蓉知道那事后,罗玉兰心情很不愉快,也沒心思上台唱歌,因此,她索性请假,
深夜12点多了,罗玉兰一点睡意也沒有,她也一直在为这些日子來马露蓉对她和安基文的事情不愠不怒感到费解,她思忖道:“露蓉已经知道我和阿文旧情复发的事情了,她怎么就那么沉得住气呢,”
尽管先前她曾与马露蓉结交为姐妹,可是作为姐姐,自己的爱情被妹妹侵犯了,再宽容大度也会责骂几句呀,然而,她就是不吭不声,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罗玉兰无法猜测透,
她想起那天燕燕当面说出那句话后,这个星期的早上不好意思去马露蓉家接燕燕,说实话,她很想念女儿,
她打电话问安基文:“阿文,晚上你有事吗,我想请你來一趟,”
安基文正在厂里设计新鞋样,听到罗玉兰电话后,说:“玉兰,我怕露蓉知道了,又会伤了她的感情,我想,我们的事情就暂时放一放,好吗,”
“阿文,你打算以后不理我了么,”
“哪呀,我想等到露蓉跟我摆明我和你的事情后,让她心里的不快渐渐淡化了,我们再來往,好么,”
“可是,几天不见女儿了,我总是时时挂念燕燕,”
“放心吧,女儿挺好的,”安基文安慰她道,
“我不信,我是她妈妈,我和她相处后,我们母女俩越來越有感情了,燕燕也越來越依恋我了,这点我知道,”
罗玉兰说的沒错,这个星期以來,燕燕每天一到晚上就喳喳嚷嚷不停地叫喊,有时候又哭又闹:“我要跟妈妈,我要跟妈妈,”
今天晚上,安基文被燕燕吵得心烦,叫她别哭就是不肯,他一怒之下,拉过她就是一巴掌往屁股拍打下去,生气地说:“我叫你哭,我叫你哭,妈妈不要你了,”
“哇,,我就是要妈妈,我就是要妈妈,”燕燕哭的更厉害了,
马露蓉抱起燕燕,指责他道:“你这是怎么啦,怎能拿小女儿发火呢,”继而,她劝燕燕说:“燕燕乖,我也是你妈妈呀,”
“你不是我妈妈,我要我的亲妈妈,我是她生下來的,”
听到燕燕这话,马露蓉感到很沮丧,却又很无奈,她身为母亲,理解女儿对妈妈的爱,她想了想,说:“燕燕,我现在就抱你去找妈妈,好吗,”
说着,她就要出门,
安基文拉住她说:“露蓉,你别傻啦,玉兰正在歌厅唱歌呢,她今晚沒时间照顾燕燕,”
沒法子,马露蓉只好让燕燕再哭一个晚上,她随后安慰燕燕说:“燕燕,别哭了,明天早上我再带你去跟妈妈,啊,”
燕燕伤心地哭过不停,哭着、哭着,她哭累了,渐渐地睡着了,马露蓉把燕燕安睡好,看了一会儿电视,眼睛困了,就自个上床躺下了,安基文正在上网,她也沒有跟他多说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马露蓉等到安基文上班出门后,就抱起燕燕出门去了,她沒有去过罗玉兰住的地方,她打算先去歌艺厅问一下老板,她认为这里的老板或者服务员小姐肯定会知道,
方才,安基文想告诉她罗玉兰的住址,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对她说,总之,自己和前妻有了一腿,多多少少都伤害了妻子的感情,他羞愧难言,马露蓉见他出门后,又回过头來看看她,她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想告诉她罗玉兰的住址,就只等她先开口,然而,马露蓉又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再刺激安基文的神经,
安基文见她还是不开口,想了想,算了,路在嘴巴上,相信她会向别人打听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