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次热心为安基文牵红线,做红娘。她的热心没有让安基文抱得美人归,为此,她内心感觉很过意不去。去年夏看到安基文终于与罗玉兰双双牵手走上了红地毯,她兴奋得如同姐姐看到亲弟弟经历千般磨难,终于成家那般。不料,安基文营造的围墙基础本来就不扎实,就象一只易碎花瓶,“呯”的一声响,掉下地就摔成了一地碎片。
看到安基文难过的样子,她轻轻慰藉道:“阿文,你不想不该发生的事现在也发生了,算了,吃一堑,长一智,你以后一定要改掉你的臭脾气,千万记住哦!”
“嫂子,我保证会改的。”安基文低声似的。
两人聊一一会儿,马露蓉看看时候不早了,站起来,说:“莉莉快放学回家了,我先回去做午饭给她吃。”
安基文说:“嫂子,我已经炒好菜了,饭也快煮熟了,今天中午餐你们母女俩和我一块吃吧。”
“不用了,你先忙着,啊。”这位善良的女人话语毕,转身出去了。
马露蓉走出门后,安基文重新拿过相册,再次注视着他和妻子的新婚照,痴情地说:“老婆,我爱你的。真的,我不会答应和你离婚,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爱我的情我的心呀!”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心?”突然,安基文的话被一阵又急又气的斥责打断了,“你就是知道会说假话,骗女人!”罗玉兰气冲冲地回到屋里,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相册,三撕两撕,把一团碎相片向安基文脸上掷去:
“看吧,给你看过够!”
罗玉兰不给安基文缓过一口气,仍是怒发冲冠地说:“你连个娘儿都不如,叫你回家拿结婚证,你却跑回来偷看我的相片,害得我在那里白等了老半天,你气死我啦!”
这个泼辣的女人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发泼赖,那张漂亮的脸变形得五官蠕动了位置,脸色铁青。
安基文被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待他清醒过来,才看见妻子没有把孩子抱回来,他着急地问:“你把燕燕放在哪啦?”
“丢在婚姻登记所那里,怎么样?”
安基文一听,二话没说,拔腿就冲出房间。一路上,他跑得飞快,一会儿就把他同一个方向的路人远远甩在后面。旁人用惊异的目光望着这个匆匆赶路的汉子,心想他一定遇到了什么急事情,一个个暗暗替他着急。
掠过耳边的风声,仿佛是孩子已经哭得沙哑的声音。这个女人太狠心了!这时,浮在他眼前的罗玉兰的脸不再是一张美丽的脸儿,而是一副丑陋扭曲的面孔。距离婚姻登记处不远了,可是,他觉得脚下的路好像在向前延伸。他跑啊,跑啊……他的良心在催促着他的双腿;他跑啊,跑啊……小女儿撕声裂肝的哭泣声在催促着他的父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