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基文离开罗玉兰后,暗暗地自言自语:“让你在那里等吧,我让你在那里等到天黑,让你白等一场。哟嗬,你以为我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跟你离婚了啊,屁,傻瓜才跟你离婚!我就跟你拖下去,看谁拖得过谁?”他转到市场买了一只有些病蔫蔫的公鸡仔,还买了一把青菜和葱花、生姜、大蒜等配料。
他回到家中,立刻把给公鸡放血,之后点火烧水、褪鸡毛、开膛剖肚,弄鸡内脏。把一切都弄干净后,他操起菜刀,将鸡肉斩成一块块的肉丁,他把切好拍碎的姜丝、蒜头、以及五香粉、烧酒、老抽等配料搅抖鸡肉,然后倒入锅里用炆。不一会儿,厨房里漾溢着香喷喷气味……
忙了一个多小时,安基文做午饭。他看看小闹钟,10点多啦,心想罗玉兰也该回来了,赶紧想好对策。他躺在床上,煞费苦心地想:
“唉,怎样才使她回心转意呢?要是一匹撒野不羁的烈马,我也有办法把它驯服过来。可是,她不是野马啊!然而,她的性格、她的脾气比烈马还犟,简直没有法子捉摸!”
安基文想着,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子前,从抽屉内拿出一本相册,里面夹着他和罗玉兰的结婚合影以及部分生活照。蓦地,他回忆起当初拍摄生活照那一幕幕幸福情景——
去年夏天,他向罗玉兰求婚定情后,当天中午他就和罗玉兰到公园摄影楼照相。罗玉兰换上他刚刚送给她的裙子,两片薄薄的嘴唇抹着口红,又用染眉油画了两道细巧的眉毛,眼睛泛着流光的神采,好一幅新娘子的打扮。安基文穿着短袖白衬衫,一条胳膊挽着他的颈脖。两人互相依偎在一起,身后背景是一座假山喷泉。摄影师为他们照好相后,他和她兴致勃勃地观赏喷池里来回游动的金鱼。
罗玉兰指着两条互相追逐的金鱼,说:“阿文,你快看,那条白色金鱼拼命地追逐那条澄黄色的金鱼,你说,它们是不是我们的前世今生呀?”当时,安基文深深地被她妩媚的表情感染了,他与她对视着,又一次愉快地笑开了,他俩笑得好开心……
凝视相片,安基文触景生情,他痴情地的吻相片,松开后,他痴痴地望着相片,自言自语:
“老婆,你就真的变心了么?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幸福情景吗?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公园互相偎着照相的幸福情景吗?你怎么忘了那天晚上我们举行婚礼的烛光呢?这些我感觉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老婆,直到现在我还是爱你的呀!虽然有时候我动手打你,但过后我就深深地后悔了,你怎么不理解我的一片心呀?我……”
马露蓉买菜回来,经过安基文家门,看见他正在屋里捧着一本册子看。她见屋里没有罗玉兰和他的女儿,便进来关切地问他:
“阿文,你真的和妻子办离婚手续了么?”
安基文抬起头见是邻居嫂子,心情很不好受。他一下不知如何说才好。马露蓉见他整个人儿一副痛苦的表情,也跟着发呆了。她放下菜篮子,坐在他对面。她从桌子上拿过他的相册,一眼看见安基文和罗玉兰的新婚照,轻轻地抚摸着相片,感慨地说:
“唉,这玉兰从表面上看挺温顺的,可是在婚姻家庭问题上为什么那么草率呢,真是想不明白。”
马露蓉回忆起当初罗玉兰与安基文新婚蜜月期间,新娘子经常到她家串门,她与她两人亲密无间,好象姐妹一般。记得新婚的第二天早上,罗玉兰依然和往常一样,吃过早餐后就到她家串门来了。
马露蓉见新娘子面颊浮满了甜蜜的笑颜,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地问她:“玉兰妹妹,昨晚入洞房,阿文表现如何,他棒不棒啊?”
罗玉兰娇羞地笑了笑,腼腆地说:“嫂子,瞧你问的,我脸都红了!”
“哟,玉兰妹子已经是过来人了,看你这副娇滴滴的模样,好象大姑娘第一回上轿哦!”
新娘子想了想,把嘴巴凑近马露蓉耳边,悄悄说:“嫂子,如果我说了,你可要给我保密哦!”
“放心吧!”
“昨晚阿文他……他……”罗玉兰欲说不说,捂了一下脸,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烫的,仿佛涂抹了胭脂一般娇美。
马露蓉见她一副含羞嗒嗒的样子,逾发逗人可爱。末了,她换过语气:“好啦,你的秘密我也不打听了。方才你一进屋,从你喜盈盈的面色就让我看得出来,你们昨晚的夫妻生活一定玩得格外幸福和快乐,他的表现肯定很威很猛很棒,对吧!”
罗玉兰扭动一下腰肢,好象撒娇似的:“嫂子,你真坏!”
“哈哈哈……”马露蓉忍不住开怀笑起来,“你没听你说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昨晚他在你面前是不是表现得很坏很坏呀?”
“嫂子……”罗玉兰害羞地双手紧紧捂住脸,她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当初的情景依然清晰地浮现在马露蓉的脑子,眼下,她见罗玉兰没有和安基文回来,两人的夫妻关系就这样一刀两断了,她为安基文遭遇失败的婚姻感到十分遗憾。去年以前,这个善良的女人看到安基文年纪老大不小的,平时又不善于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