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重新斟满,似若无闻。
那红衣男子已经撂起帘子窥望:“这么热闹,一定是人昏迷过去了,这大晚上的,前头路也封了,去哪里找大夫呢,啧啧可怜,可怜。”
水溶砰的将青花瓷盅撂在桌上:“过去看看!”
“谁?”
水溶瞪他。
“我?我不去。”红衣男伸了伸脖子:“如此良宵如此夜,乐得赏月品茶,凭它皇帝老子也莫想我动动银针。”
水溶薄唇边缘缓缓的勾起一丝笑,身体轻轻后仰,微微眯起的眸子蕴着深不可测:“当真不去?”
“不去。”红衣男子硬着头皮道,却觉得背后生出一道凉意。
“嗯。”水溶点一点头:“那太医院的落雁沙……”
红衣男子警惕的望着他:“这可是两回事。你早已应承的。”
“如果本王非要当一回事呢。”水溶漫不经心将手边的玉箫收起,目光陡然一锐:“去还是不去?”
红衣男子愤然,旋即咬牙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
“来人,给本王把这家伙丢到河里喂鱼!”水溶打断,仍是一脸温和,说的话却跟温润如玉绝不沾边,外面立刻有人应声进来。
他绝对做的出来。
红衣男子身上一哆嗦,脸色惨变,这是捏准了他欧阳绝的命门,爱毒成痴,不会水,身中奇毒,落冷水必毒发,好好好,很好,无奈之下,起身收拾药囊,怨念哼哼道:“好啊,没问题,不就是给个美人儿诊脉么,刚才没能看到清楚形容,如今正好看个清楚。”
水溶微微抬头,淡淡的道:“听着,只准你悬丝诊脉,否则……江水到底凉不凉,就要你自己下去试试才知道了。”
欧阳绝咬牙切齿:“你这也算好贤王哩!”悻悻的撩开帘子,出去。
舱中,萤火如豆,随着小舟的偏摇,于江风轻轻晃动,一室扑朔,将水溶如墨玉的眸子映的多了几分深沉。
刚才湿了的衣服已经半干,他重新穿上,衣上竟然似有若无的淡香,绝不是他惯常熏染了的竹柏的气息。
眸中,深沉渐渐褪去,代之以惯有的温和,却又有了丝丝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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