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们怎么欺负山民了。你倒是说说。”董宇微笑着看着罗敷女。这女孩儿看着真是养眼。浑然就像魔幻小说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一般。
“哼。说就说。做了坏事儿。就别怕说。”罗敷女狠狠的瞪了董宇一眼:“你们纵马践踏尸体。还打伤家属。现在还追到这里不依不饶。我说的有所沒有。”
原來问題出到这儿了。董宇把刚才对罗贯中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罗敷女瞪圆了漂亮的大眼睛。那双眼睛里分明布满了疑惑。只听董宇说了一遍。她就对和她熟悉的山民的话产生怀疑了。可见当初她也不是很相信那番说词的。帮他们。可能正是由于本乡本土的。抹不开情面而已。
盛立强也适时的插话了:“当时我正要到县城搬兵。一路上心急如焚。哪会故意践踏尸体。那帮山民故意把尸体摆到道路正中间。就是想讹诈过往行人的。当时我和我的伴当急着去搬兵求援。哪有时间应付那些无事生非的山民。那边的山庄里还有人等着救命呢。山民们上來围攻我们。我们当然要反抗。他们打死了我的马。还抢走了我伴当的两匹马。我当然要去追讨过來。沒有马。我们步行到县城要到什么时候。”说到这里。盛立强故意叹了口气。“嗨。早知道我们几个步行到县城现在也到了。这一追却直到现在也沒到了。”
罗敷女的脸也红了。聪明如她。哪能听不出來两边的话那边是真。那边是假呢。不过女人的自尊促使她还在嘴硬:“哼。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还是假呢。就算是真的。大不了到时候我陪你们点钱就是了。说罢。你们那两匹马值多少钱。”
“我们那两匹马是从远离中华十万里之外的古里国运过來的。都是阿拉伯纯种马。当时买的时候并不算太贵。也就一百两银子。现在你说值多少钱吧。”
在大明。一百两银子确实买不到太好的马。可是在古里国哪用得了这么多钱呢。更何况这批马董宇根本就沒花钱。这都是盛立强暂扣的违禁品。是白捡的。
罗敷女一听这话不干了。眼睛一瞪。就冲董宇使上劲儿了:“十万里。还古里国。你可真能说。你以为你是马贩子呢。就是马贩子。也不可能跑那么远去贩马。亏你还是个当官的。咱大明朝的官。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吗。”
董宇站起來。双手背到背后。摆了个自认最潇洒的姿势。说道:“本官正是刚从古里国回來。我的这些兄弟。也都是跟着我一起到过古里国的。”说着他一指旺财。“我的这个护卫。就是古里国的邻国。柯枝国人。”旺财那奇异的相貌。黝黑的皮肤。就是他身份的证明。
“你叫什么名字。”罗敷女虽然对旺财的相貌感到恐惧。但她显然对柯枝国更感兴趣。扫了旺财一眼。就赶紧看着旺财的胸口。不敢再看人家那张脸。
“我叫董旺财。”旺财的汉语还有点生硬。不过别人已经能听懂了。这样更能说明他是一个外国人。
“旺财。这名字真土。你本來的名字叫什么。”
旺财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
董宇轻声道:“用你家乡的语言告诉她你原來的名字。”
旺财脖子上的筋都憋出來了。他的过去是一片黑暗。根本就不想去回忆。但是现在会长大人叫他说。他也就只能服从了。木瓜两个字用柯枝国当地话讲出來。那叫一个生涩难懂。别说从來沒听过的罗氏祖孙。就算是曾经不止一次听过的董宇听着都觉得别扭。
“好吧。那你们是怎么到的柯枝国的。”罗敷女也不说谁对谁错了。她现在已经被十万里之外的柯枝国吸引住了。
于是。董宇就开始给这祖孙俩讲起了他的航海历程。各个国家的奇特风土人情。海上的趣闻和艰辛。讲着讲着。仆人摆上了饭菜。不知不觉晚饭时间已经到了。
晚饭除了一只竹笋炖鸡之外。就是两盘简单的青菜以及腌黄瓜煮黄豆之类的小咸菜。一小坛绍兴花雕。一大盆白米饭。
端起青花酒碗。罗贯中殷勤相让:“老夫这里已经多年沒有客人來了。今日诸位小友來访。实在让陋室蓬荜生辉。老夫今日心中甚是畅快。诸位小友请满饮此杯。饭菜简陋。大家请随便享用。”
菜式虽然简单。大家吃得却很是高兴。这几天在山上吃着干粮。露宿荒郊。现在能有热饭热汤。还有酒喝。谁还会嫌弃饭菜简单呢。董宇领头。大口喝酒、大口吃菜。旺财刚开始还有点拘束。后來见会长和伙伴们一个个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也就放下了那点心思。端起大腕就着小菜埋头猛吃。一盆米饭。他自己就干掉了将近一半。
席间。罗贯中笑语欢声。老人家到底是学识丰富、见多识广。评论时事、畅谈古今。言辞之精妙。观点之精辟。往往让董宇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到底是中国四大名著的作者之一。董宇最崇拜的罗大大。一番言辞。让董会长佩服的五体投地。
饭后董宇继续和罗贯中交谈。罗敷女在旁边端茶倒水、殷勤伺候。时不时插几句话。倒也显得其乐融融。
经过交谈得知。那两匹自己跑回來的马原來还是罗敷女把它们捉住带到附近。然后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