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只用雪花之中的缝隙观察着对面,
枪声,依然是枪声,打了很久,让徐强焦灼起來,难道,他们打成了拉锯战,自己这么守候着是不是很傻,可是,自己要是贸然往前乱闯,被日本人当抗日的打死,或者被抗日的当日本人打死,都冤枉啊,
肚子有些饥饿了,奶奶的皮,鸟间知美的那个小妖精,真是害人精啊,怪不得她丈夫会死的,就是不参战也要死在她的裤裆里,这小母驴,真是疯狂,不过,她的皮肤真不赖,抚摸起來的滋味象做梦,
正在胡思乱想着,忽然,前面很近很近的地方听到了枪声,
徐强赶紧集中精神,认真地盯着,也许,战斗双方的人都往这儿赶了,
子弹,被他压上了膛,然后,循着声音,寻找着目标,
忽然,一阵纷乱,只见三个雪白的身影,在林海雪原上飞翔而來,速度之快捷,姿态之优美,好象是在滑雪比赛,
三个男人,他们穿着白色的棉衣,狗皮帽子上也是雪,就连滑雪板也是白色的,
三个男人之后,又有五六个人,也飞翔过來,再接着,又有一队人,却是穿着黄蓝两种颜色的衣服,一面靠着滑雪板飞翔,一面还打着枪,那枪声,一听就知道是散把大盖特有的钢音,接着,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一队人,全部是骑兵,大约有三十多个,纷纷扬扬地往前奔驰,马蹄将乱雪践踏得四下里乱飞,场面十分壮观,
徐强迅速判断出,前面奔跑的是抗日武装,因为他们人数少,正处于劣势,逃跑中,而后面追赶的则是日本人,后面的骑兵打着旗帜,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的一个守备大队的,
徐强将手指放在扳机上,却一直沒有开枪,因为,这些人的速度虽然很快,立刻就过去了,可是,实在有些混乱,日本人的滑雪部队,至少有三十余人,以他一个人十发子弹,根本不能阻止,那些蓝色服装的人,是满洲国的伪警察,至少有五十多个,日本人还有数十名骑兵,刚开始看看好象只三十多个,但是,后來看看,好象有六七十个,
难道就这样错失良机,
是开枪击毙几个鬼子就死战,还是等待最佳时机再出手,是徐强十分矛盾的问題,他觉得,自己不能出手帮助那些抗日武装分子,真是怯懦,
很快,那些人就追赶着过去了,沒有人注意到在枯萎的乱树林里,还待着一个全副武装的,杀机重重的人,
队伍远去了,只有空旷的雪地上,纷乱的脚印,有人的,有马的,还有滑雪板的,好象哪个人受了伤,雪地上有一些血迹不时流下來,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一切抵挡都安静了下來,徐强不得不准备起來,尽管穿着厚厚的衣服,可是,这么一直不动地呆着,身体也僵硬得受不了,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咒骂声,而且,是标准的日语,
过了一会儿,只见原來的方向,又有三个穿黄衣服的人和四个穿蓝色衣服的家伙,正大声地咒骂着,押解着几个人过來,显然,是日本军警和满洲国的军警,他们抓了抗日武装分子,
徐强精神一振,赶紧集中精力,
这些人循着雪地上的轨迹往前赶,他们有滑雪板,也有战马,等他们走近时,徐强发现,有六个男人被捆绑在滑雪板上,还有四个男人被捆绑着,由战马上的两个日本人牵扯着往前走,
“八嘎,”日本兵痛骂着,用手里的马鞭乱打,
几个被捆绑押解的人,都血迹斑斑,显然都受了伤,
“七个家伙,”
徐强准备射击了,可是,一直犹豫,因为,他们混杂在一起,万一自己开枪误伤了自己人,可不是好玩儿的,
啪,一个耳光又一个耳光,因为被牵扯的抗日武装分子走不动了,日本兵就下來,使劲儿地扇着一个人的脸,将他打得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