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高挂,月色光华倾泻而下,好似要将大地上一切阴影除尽,肆意的散发着莹光,
琅琊诸葛瑾府邸上,诸葛瑾、贾诩、田丰、高顺等数人静坐屋中,却被面前的一个细作带來的消息震惊呆愣,
“荆州孙坚秘密与豫州袁术结盟,相约同取荆襄之地,孙坚为求联盟成功,以玉玺为质交予袁术,至我出发之日,袁术已经开始将正在兖州与徐南征战的大军调遣回去,”细作低着头,一丝不苟的将他所知道的消息一一道出,只是由于太过紧张,根本不敢抬起头察看,若是不然,定然会发现,上首中坐着的几人,早已被他带來的消息击中,陷入了震撼当中,
身处在这个时代,玉玺所代表的东西,远远不止一个印章的作用,他所具有的,更多的是其背后的象征意义,,皇权,如今汉室倾颓,先后遭受黄巾之乱、董卓弄权,以及直到如今仍旧正在经历的诸侯争霸,可以说除了极个别顽固之人,几乎都能够看得明白,这汉室江山,只怕是要走到尽头了,沒有威严,何來震慑诸侯,这玉玺若是旁人得了,也许不见的会出现多大的变故,如今却偏偏还是到了袁术手中,也不知道是该说历史的惯性太过厉害,还是该说这袁术倒霉了,
“文和,速速派人严加关注袁术,我要知道其府邸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挥手让细作退下后,诸葛瑾突然间大声吩咐道,
“是,主公,”贾诩很是疑惑,不明白为什么诸葛瑾反应这么厉害,刚才他之所以被镇住,实在是这玉玺出现的消息对于他來说实在是有些震撼了,虽然不理解,贾诩还是很快的便接口应下,只是拿疑惑的眼光看着诸葛瑾,很明显想要自他那里得到些什么,
诸葛瑾沒有让贾诩失望,其一开口,便再次将贾诩雷在那里,久久不能回神:“若是瑾所料不错,这袁术将兵马调遣回去,可不是为了进攻刘表用的,只怕用不了多久,袁术便要登基称帝了,”说道这,诸葛瑾长长的叹了口气,神情间似是感叹,似是哀痛,似是激动,贾诩再次回过神來的时候,只听见耳边传來诸葛瑾喃喃的低语声:“这天下只怕是要彻底的乱了……”
“称帝,这怎么可能,主公之言是不是有些严重了,想那袁家,四世三公,怎么会行此等大不逆之举,”半晌,回过神后,贾诩直愣愣的看着诸葛瑾,脸上写满了震惊,
“玉玺若是落在别人手中,肯定不会出现这种状况,那袁术就不同了,其人之胆小不可查,其人之疯狂却是举世无可比拟,我可断定,袁术必然称帝,”抬眼自屋中几人身上一一扫过,目光所到之处,却见几人脸上皆是震惊,诸葛瑾忽然出声肯定说道,
“嘶……”几声抽气声乍然响起,却是几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震撼,不由自主的抽了一口气,
“寿春之事,便拜托文和了,”诸葛瑾沒有给几人多少回神的时间,转而对着田丰再次出言说道:“元皓,琅琊一地的安危还请你多多费心,此次出发,我要将高顺带走,陷阵营可以留下一半给你,这一次,只怕是天下间的诸侯皆要动起來了,”说完这些,诸葛瑾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直至今日,局势早已超出了他的预料,要知道,此时才是公元194年,距离着历史上袁术称帝的时间还有好几年,况且孙坚也并未如同历史上那样中矢而亡,诸葛瑾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这到底是孙坚的计谋呢,还是说孙坚为刘表所逼,不得不这样选择,
“诺,”田丰微微一想,便已经明白了诸葛瑾的打算,却是忍不住出声劝道:“若是主公所言成真,天下诸侯必然云集讨袁,届时若是主公大军不停,继续攻略兖州,只怕是会为天下人所弃,还请主公三思,”
“元皓不必忧心,此事我心中已经有所思量,”诸葛瑾冲田丰点点头,将其安抚下來,这才接着说道:“袁绍、袁术二人乃是同宗兄弟,袁术遭难,袁绍势必不会坐视不理,其若动,则我军泰山一地的大军便不可轻动,况且兖州刘岱处也是不可不防,须知当年其可是领兵袭杀了东郡太守乔瑁,其人之心也是果决狠辣,诸位不可轻视之,这样算來,我大军虽然众多,却沒有多少机动之兵,我也只好借助陷阵营了,”
“丰明白,主公放心,人在城在,”田丰霍然间起身,神情肃然的出声说道,
“恩,伯平,陷阵之卒可以一战否,”诸葛瑾对着田丰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高顺询问道,
“顺依主公之言,训练了万余陷阵之卒,至如今皆可一战,其中精锐之士三千,乃是百战之卒,”听见诸葛瑾要带自己出征之时,高顺激动地已经说不出话來,自投到诸葛瑾麾下之后,他便一直跟随在田丰身边,留守琅琊,很久已经不曾上过战场了,为将者当战阵杀敌,若不是其心性沉稳,换做其他人只怕早已忍受不住这般的寂寞了,
“好,既然如此,汝便统兵五千,与我一道南下,”诸葛瑾将手一拍,十分高兴的看着高顺出言说道,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听得其再次出声道:“我给你三日时间整顿士卒,三日后,大军出发,”
公元194年九月中旬,诸葛瑾尚在路途间,天下间一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