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4年七月下旬,汉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因受血诏,于长安皇城之外公然行刺曹操,被先一步得知消息的曹操将计就计,当场抓获,二人也是硬气,刑罚加身,至死也不曾吐露出献帝刘协,只是明眼人皆能看出,此事必是出自刘协之手,至此,献帝刘协与曹操之间,一道明显的鸿沟跃然而出,事情却还要从半个月前开始说起……
年龄日增,刘协的心智也在飞速的成长着,饱受磨难的他心性比其同龄人要高出许多,朝堂之上,曹操用议郎华歆之谋,胁迫献帝加封自己为大司马,带剑上殿,入朝不拜,其声势于朝中一时无两,
散朝之后,献帝归于宫中大哭一番,对于曹操恨不得生啖其肉,怎奈何却其手中无人可用,思及他如今的处境,不由得再次痛哭了起來,
身边小黄门追随他确实有些年头了,对其算是忠心耿耿,见刘协如此伤心,便为其出主意道:“陛下,如今曹贼嚣张,乃是一个董卓一般的虎狼之辈,朝廷之中定然有着不少的反对之人,陛下何不择其中忠良之人,写下一道诏书,遣人秘密联系他们,正好可为陛下之用,”
“只是如今,我被深困宫廷,如何能够与他们取得联系,更何况,他们之中,我又如何可判断谁是忠良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朝廷皆为曹操控制,诏令又怎能递到他们手中,”接连三问,足见刘协心中,早已不是第一日考虑此事了,只是他毕竟还是一个孩童,哪里考虑得來这么复杂,也是两人深信对方,说话间,刘协连平日里伪装起來的“朕”都给去掉了,直接用了我來称呼自己,这小黄门自董卓乱政开始,便一直随在刘协身边,一步步看着刘协成长至今,心中悲痛的同时,却也是满心的欢喜,
“此事不难,小的这些日子仔细观察过,长水校尉种辑、将军吴子兰、屯骑校尉伏完等人皆乃忠良之人,奴才斗胆,对几人试探了一次,只是那伏完胆略小了些,做事瞻前顾后,非是可托大事之人,至于诏书,此事易耳,陛下可将诏书藏于物件之中,找个由头将其赏赐下去,想那曹操如今还不敢公然反对陛下,只要陛下做的自然,定然不会引起曹操关注,”小黄门说完,却是伏倒在地,请求刘协原谅,
他哪里能够想到,此时的刘协身边,可以说沒有一个可用之人,他这乍然间抛出的话,顿时让刘协觉得喜出望外,哪里还会怪罪他憯越之事:“哈哈,好,果然是天不亡我,此事若成,我定然许你一世荣华,”刘协神情激动着,形态有些放浪了起來,只是此时,对于这些,他丝毫沒有顾及,开心的笑着,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大殿中,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事情进展的异乎寻常的顺利,刘协写下血诏,将其缝入衣带之中,于第二日早朝时,以看护长安有功为由,将其赏赐给了种辑,曹操见了虽然诧异,却全然沒有放在心上,
种辑回至家中,想到如今汉室蒙尘,不由得哀声叹气,对于如今刘协的处境,他也是十分担忧,却因手中无兵,也是有心无力,也是合该其遭此劫难,悲痛过后,其却是莫名的想起了那衣带,捧在手中细细的观看了起來,很快地,便察觉到其中的秘密,吃惊之余却是暗下决心,便将此事告知了自己的好友吴子兰,两人合计了很久,推敲出只有在每日早朝时的宫门外,曹操的身边人手才是最少的时候,便决定下日期,暗自准备行动,
却说那刘协,终究是年幼定力不足,按耐不住心思,自衣带诏送出后几日间,见种辑等人毫无动作,也无回应,焦急的在寝宫中走來走去,口中忍不住出声问道:“你说那种辑可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吗,如今曹贼威势一日大过一日,我是真的有些忍耐不住了,都已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不见几人动手呢,”
小黄门对此却不好发表意见,只好出声劝道:“陛下不要着急,还是等奴才先打探一下消息吧,事关重大,一个不慎便会连累的陛下,还请陛下小心谨慎,再忍让一段时间吧,”
两人一个着急,一个忙着劝解,浑然沒有发觉,窗口处,一个阴影停留了许久之后,这才悄然离去,,两人却是不知道,就是他们这一番言论,让原本可能会成功的事情,变得渺远了起來,同时更是让曹操对其生出警觉之心,开始了曹操对献帝刘协长期的控制,
窗外之人,正是早已投向曹操的华歆,华歆此人,并不如历史上推崇管宁而言的那般贪财好利,浮华骄躁,而相反,其人家中贫困,早先投靠何进,因寒士出身,不为其用,后何进亡,董卓霸京,其并沒有如同历史上那般避祸江东,仍旧闲置在朝中,后曹操攻下长安,华歆看透汉室将亡,加之其看好曹操,便倾心为其谋划起來,其人军事谋略见短,然政治却尤擅之,深得曹操重用,今日本是心血來潮于宫中转上一圈,怎料到竟听得这般消息,惊诧半天才反应过來,深深出了一口气后,见周围沒有人守卫,便知道刘协两人所谈之事不愿他人知道,已经将守卫支走了,左右看了一下,华歆悄然的退着走了,
“什么,可恶,刘协小儿,安敢如此,”对于华歆深夜來访,曹操却是给足其脸面,亲自出來将其迎入,只是在听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