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进墓地的扑街衰样,为了给上街闹事的老百姓发福利,还得死皮赖脸地向中国借钱,而中国还总不肯借。
在那个时代的地球上,中国城市的街头只会看到作为大国公民的维权抗争,而不会再见到这种作为弱者的绝望挣扎。中国唯一需要真正敬畏的对手,已经只剩下了作为星球霸主、世界警察的美国。
尽管中美争霸还要持续很长的时间。最后的胜利者究竟是谁也很难说。但即使最终失败了,那个时代的中国至少也已经自信过、辉煌过——举个例子,曾经作为世界两极之一的苏联。就算是冷战失败崩溃了,俄国人难道还会一觉回到五百年前,对蒙古人、土耳其人、波兰人、瑞典人和德国人统统畏之如虎吗?
所以,对于“反对日本帝国主义”这样的爱国口号,王秋虽然不是不认可,但却实在是做不到身同感受——在他的第一印象里,自卫队那些连政变都能搞成行为艺术的萌货。。还需要大张旗鼓地反对吗?
然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中国人来说,不管东洋人还是西洋人。依旧都是不可战胜的强大存在,哪怕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打保卫战也赢不了。而他们脚下的这块租界,也是一块被洋人统治的国中之国,。
后世的中国人,从小到大一直在感受着祖国的繁荣与复兴。让他们变得更加的自信和从容。
而这时代的中国人。却从小到大一直感受着祖国的衰弱和屈辱,让他们变得更加的敏感和脆弱。
“……嘟嘟——”
“……巡捕来啦!!!”
霎时间,伴随着尖锐的哨子声和声嘶力竭的呐喊,聚集在街上听演讲的市民犹如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顿时爆发出一阵骚乱,什么爱国救亡的想法都被抛在了脑后,一下子纷纷作鸟兽散。
与此同时,骑着马、挎着枪或警棍的巡捕们从远处骂骂咧咧地奔来。后面还跟来了一辆红色的汽车,和现代银行里的押钞车有几分相似。但喇叭的声音超级难听,简直像是猫头鹰叫,或许是为抓人准备的。
然后,聚集在街头热血沸腾喊口号的诸位爱国市民,顿时就如同老鼠见到了猫咪,蟑螂见到了拖鞋,小贩见到了城管,“哗啦”一声卷堂大散。就连那些原本正在分发传单和小旗帜的青年学生,也丢下手中的印刷品,混进人群之中跑得飞快。以至于等到这些巡捕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根本找不到正主儿,只能随便抓了几个落在后面的倒霉市民,举起警棍揍得头破血流,然后随手丢进汽车里拉走凑数。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抗日救亡游行示威,甚至还没来得及真正发动,就已经胎死腹中。
在租界巡捕赶来抓人的时候,那位站在长凳上发表演说的年轻学生,一开始似乎是情绪有些失控,还高声咆哮着不肯走,任凭另外两个女生怎么拖他也拖不动。但紧接着,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身穿黑衣、胸前挂着十字架的中年牧师,先是一个手刀把这名学生劈晕过去,然后把他往肩上一扛就走。
仔细望去,只见这位中年华人牧师约摸四五十岁的年纪,留着一个富有中世纪神职人员特色,放在现代却很好笑的蘑菇头短发,外加几缕细细的山羊胡子,貌似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是手段却甚是凶暴——只见他一边扛着那位年轻学生,一边将一根长长的木质锤子挥舞得虎虎生风,硬是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抢出了一条路,随即更是迎头一锤子砸翻了一个挡路的华人巡捕,这才轻轻松松地夺路逃之夭夭。
对于这位暴力牧师的战斗力,王秋只是微微表示赞叹,但他身边的杨文理,却是几乎要惊悚了。
“……这难道是……‘红色牧师’胡总政委?!”杨教授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胡总政委?你是说刚才的那个暴力牧师?”王秋一头雾水地问道,“……他是上海的地下党?”
“……哎,怎么说呢?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个牧师的名字应该是胡德兴,真实身份是共产国际驱魔纵队中国分部的第一任总政委!也是唯一的一任总政委!一定要说他是**地下党的话,大概也勉强扯得上,虽然他入党的时候,这世上还根本没有中国**,甚至连苏联都没有呢……”
总算是恢复了镇静的杨教授,一边长吁短叹,一边对王秋解释起了这位胡总政委的身份和来历。
“……简单来说,他就是我们这个组织在中国追根溯源的老祖宗。早在中国**诞生之前。他就已经被当时的第二国际派驻到了上海法租界,前后当了将近三十年的中国分部总政委,最后被日寇杀害于抗日战争期间……再往后接下来的几年里。共产国际驱魔纵队的中国分部一直处于荒废悬空状态。等到新中国建立之后,共产国际驱魔纵队在中国的工作,又被分割到了很多不同系统的部门,再也没有一个总政委来独揽大权了——所以,这位胡德兴同志,就是中国异能界第一任,也是唯一的一任总政委!”
说到这里。杨教授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我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位老前辈也会活生生地出现在这个时空里……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有些事情或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