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好像丝毫没有受到高句丽战争的影响,甚至与往年相比,显得更加的热闹。不过高句丽之战毕竟不是一件小事,长安城做为大唐的国都,当然也受到一些影响,比如城中一些家中有子弟在前线的,自然心中牵挂。另外因为南方运来的粮食有部分被分到前线去了,长安、洛阳等北方大城的粮价普遍都提高不少。
家中有子弟在军中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受影响的人并不多,而粮价上涨影响虽大,但是从去年开始,整个关中地区开办的水泥厂、煤矿、玻璃厂、食品厂等直线上升,需要的工人数目更是十分庞大,人们从一开始的疑虑到积极,在尝到甜头后,开始主动寻找周边工钱更高的工厂干活,甚至有人放弃土地上的微薄收入,将工厂做工当成自己的第一事业来做。
也正是因为如此,关中地区的人均收入大大增加,粮价虽然上涨了几成,但与增加的收入相比,却根本不算什么,有些一家几口都在工厂干活的人家,一年的收入几乎都快赶上的乡间的小地主了,对于罐头等稀罕物件也能买上一些,过年时无论是送人还是待客,都是倍有面子。
也正是因为收入的增加,所以今年的春节显得格外热闹,特别是长安城中,城内城外手中有了余钱的居民,都一窝蜂似的涌到东西两市上,拥挤的人群几乎都快将两个坊的坊墙给挤塌。现在朝中已经有人上书李世民,希望将商业放开。允许其它坊也能进行各种商业交易。
不过现在李世民却没空理会这些小事,更没心思过什么春节。他现在除了处理一些比较紧急的政务外,其它精力全都扑在了对高句丽的这次征战上,虽然这场战争发动的有点仓促,不过他对最后的结果却抱着极大的信心,那就是一举灭亡高句丽这个烦人的小车,将前隋之耻用高句丽人的鲜血来洗刷。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了。再过三天就是春节,现在天色已经微黑,长安城虽然热闹依旧,不过路上大部分的行人却都是脚步匆匆。顶着寒风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家中,而没忙完事情的人也加快了手头的速度,争取在宵禁前回到家,这一年长安城的宵禁虽然放松了许多,但随着高句丽这场大战,宵禁却又再次严格起来,若是到时还在街上乱闯,那可不像以前那样,说几句好话就能放过,估计一顿板子肯定逃不掉。
普通人可以按时回家。可是做为统治者的大唐皇帝及身居高位的文武重臣们,这段时间却忙的不可开交,比如现在的太极宫两仪殿内,不但李世民没有回去休息,连房玄龄、李靖和侯君集三人也都在这里。
“玄龄,前段时间高句丽那边粮草紧张,朕让你和君集一起想办法解决,现在办的如何了?”李世民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的问道。
听到李世民的问话。房玄龄和侯君集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房玄龄站出来说道:“启禀殿下,臣也正要禀报这件事,因为是两路进军,其中李绩的后方多是产粮之地,因此虽然准备不足,不过挺过最初的一段时间后,调集的粮草倒也够用。至于南线的牛进达那里,本来我们是想将运河那里的粮船都调过去,以支撑大军的行进,不过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齐王殿下治理的登州富裕,本来就储存了大量的粮食,而且前段时间殿下还出台了一个盐票法,将盐业与运粮结合起来,一时间使得海商们争着从南方运粮,现在光靠海路运去的粮食,就能支撑大半的南路军消耗,因此现在粮草问题已经解决了。”
“盐票法?那是什么?”听到房玄龄话中对李愔大为赞赏,李世民也是精神一振,为了高句丽的这场战争,本来今年年末就能回长安的李愔却不能回来,毕竟登州的位置太重要了,没有一个足够份量的人坐镇可不行。
听到李世民的问话,房玄龄就把李愔的那个盐票法讲了一遍,不但李世民听的是喜上眉梢,连旁边一向稳重的李靖也是不停的点头称妙,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个办法只能在登州施行,因为只有登州才有大量廉价的海盐,其它地方的晒盐厂都还没有发展起来呢。
“哈哈哈~,好!不愧是朕的儿子!”听完之后,李世民抚掌大笑道,整个人感觉这段时间的劳累和不顺心一扫而光,精神更是又好了几分。
“陛下,粮食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高句丽那边却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安市城中的荣留王该怎么处理,过了年我们要不要攻打安市城?”等李世民为自己的儿子骄傲过后,侯君集这才上前一步问道,他身为兵部尚书,这次高句丽之战他虽然没有上战场,但是花费的心血却比前线的李绩和牛进达都要多。
“不过是个名号罢了,我大唐的兵锋岂能因为一两个而停下?”李世民冷哼一声说道,在唐军抵达安市城的时候,他就派人与荣留王接触过,希望能将对方说服归顺大唐,到时唐军借着他的名号,也更加名正言顺,但是让李世民没想到的是,家人臣人都死在渊氏手中的荣留王,竟然不肯和唐军合作,反而命令安市城主全力抵挡唐军,绝对不能让高句丽亡国。
对于荣留王这种不识抬举的表现,李世民是十分恼火,要不是安市城主想出以冰为墙的办法,使得唐军在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