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费力,如今国库空虚尚未恢复,若要修缮,恐怕又要加重赋税。最好还是寻个折中之法……”
吴易起听得拍桌而起:“喂!你们别自顾自地又说起来了不理我啊……普阳水患?是说江南那边的普阳吗?”
秋澈悠悠道:“这你不必担心,我自然会解决。”
杨裘反问:“你说的解决,是用一堆陈年旧案去弹劾群臣,逼他们将库存银两一一上交国库?”
吴易起又插话道:“哎呀确实,这也太不厚道了!”
秋澈道:“有何不可?他们的银子本就是贪公充私得来,拿来修水渠倒是正好。”
吴易起立刻又转变阵营,说:“对啊对啊,既然是贪公的,那也该上交!”
“我是担心,你才入朝堂多久,”杨裘蹙眉,“就如此堂而皇之为自己树敌,未免太过冒进……”
吴易起像个墙头草:“这话说的也没错,秋兄,你听听你听听。”
秋澈耸肩:“反正最大的敌人也树了,不在乎更多还是更少。”
吴易起还要张嘴。
两人一同转头,异口同声道:“你闭嘴!”
“……”
吴易起焉了吧唧地趴了回去,嘀嘀咕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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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就闭嘴,这么凶干嘛……”
三人又聊了片刻??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杨裘见她坚持己见,便也叹了口气不再劝了。
吴易起看她起身,抬头道:“你干嘛?不留下吃顿饭再走?”
“不了。”秋澈想起上次跟他们吃过饭后,再回去时面对的场景,提了提唇,淡淡道,“家里有人等。”
吴易起不知想到了什么,展开扇子遮住自己扭曲的表情,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酸不拉几:
“哟哟哟还有人等……有家室的人啊,真是跟我们这些孤家寡人不一样咯。”
他斜着身子靠近杨裘,阴阳怪气:“我看啊,某些人是挂怀美人,根本心都不在这里吧~”
杨裘无奈摇头。
说起来,杨裘才是在场这三个人年纪最大的一个,但他二十几年来一心只读圣贤书,又固执地追求与心爱之人一起白头偕老,才会至今始终没有成家。
反而是秋澈,年纪最小,却是最早成家的一个。
秋澈:“酸死你得了。”
吴易起就哈哈哈地笑。
秋澈往外走了几步,忽然又倒回来,踹了吴易起一脚。
吴易起笑到一半被迫戛然而止,捂着腿不可置信道:“你干嘛?!”
秋澈道:“青梧现在是我的人。”
吴易起茫然又愤怒地眨眨眼:“所以呢?这是你踢我的理由?!”
秋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轻飘飘道:“我的意思是,再美也不是你的,你别惦记。”
吴易起:“……”
他气得一个倒仰,无语又好笑:“行行行好好好,你们恩爱,我是外人!行了吧!”
秋澈但笑不语,转身挥了下手:“真走了。”
吴易起直翻白眼:“慢走不送啊这位爷——”
杨裘则微微颔首,目送她离开。
一直到人走到酒楼门口,上了马车,吴易起还在一边碎碎念着说秋澈有多小气,提一句“美人”都要挨踹。
见他低头在看窗外,也凑过来,疑惑道:“人都走了,你在看什么?”
杨裘突兀道:“你没发现吗?”
吴易起一头雾水:“发现什么?不是……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喜欢话说一半吊胃口啊?!”
杨裘道:“秋澈的骨架。”
他想了想,斟酌着形容道:“比我们似乎都要小一些。”
吴易起还没反应过来:“啊?比如?”
“比如手。”杨裘说,“要比我们纤细些。”
“兴许是……美男子都瘦弱些?”吴易起打了个寒颤,又说,“你没事关心人家骨架大不大干嘛?你研究医学的啊?”
见他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杨裘便在心里叹了口气,没回答他后一句话,只是抿了口茶,收回目光,说:“也许吧。”
他没说出口的是,秋澈是习武之人。
而他的父亲赵王峥嵘沙场半生。
虽然不明显,但赵王整体的骨架是要比寻常人宽大一些的。
像秋澈这样,习武,却还如此纤瘦的“男子”……
实在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