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些话,聋老太太也是叹息一声,伸手握住何雨水的手,这丫头,果然是心中有怨啊。
感觉到聋老太太手的温度,何雨水长呼一口气,这才道:“老太太,那个时候,我真对我哥挺怨的。”
“我想着啊,他应该也会有所改变的,可贾东旭出了事,瘫了以后,呵呵,我那个哥哥,心思就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何雨水握着老太太的手,怅然一叹道:“老太太,这么些年,我用着我那老爹寄来的钱,也用了我哥一些钱,这些情分,我以后会还的。”
“本来我挺怨我哥的,我就想着啊,你不是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吗,那我就推一把好了。”
话说到这里,何雨水摇头失笑,目光认真看着老太太,笑道:“我知道您看出来一些,您也没点破。”
“这事我是想着继续的,可昨天一大妈点醒我了,这路啊,各人走各人的,说来说去,他还是我哥哥,这些年,我也承了几分恩情。”
“以后啊,我不做这些糊涂事了,他怎么走,那是他的事,我呢,走着我自己的路就好。”.
“以后啊,他要是念着几分兄妹情分,那么还能继续走下去,要是真没那个心思,生分了,就当是命好了。”
话听到这里,聋老太太神色已经凝重下来,目光紧紧盯着何雨水,想要说什么,可还是说不出来。
何雨水应该有怨吗?应该!
别人看不到,她这个老太婆能看不到吗,傻柱那孩子,有些事真的干得乱七八糟的,偏偏他自己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丫头,好好跟你哥哥说说,他毕竟是你哥哥啊!”,聋老太太说着叹息一声,只有这一句话说了出来。
“说不清的。”,何雨水微微摇头,神色唏嘘道:“老太太,您其实也别自欺欺人了,我哥那种性子,现在要跟他说我心中有怨,他会直接跟我翻脸。”
“这样也挺好,从某种程度来说,他这个哥哥,没有养着我的责任,这些年,还是承了他的情分。”
“胡说八道!”,聋老太太瞪大眼睛,伸手拍了拍何雨水的头,哼哼一声道:“什么叫他没有责任,长兄如父你不知道吗!”
话一出口,聋老太太就又脸色一变,傻柱那家伙,别说如父了,好像连个当哥哥的责任都没做到。
“哎!”
一声长叹,她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何雨水心中为什么有怨了。
是啊,日子过得不好,她何雨水没有话说,可后来明明有那个条件,她何雨水还是过得不好,傻柱这个哥哥对别人反而更好一些,何雨水如何能不心生怨气。
“丫头,你以后不管你哥哥了吗?”,聋老太太心中多了几分叹息与无奈,听这丫头的话,兄妹两个以后真要生分了啊。
“老太太,我管不了的。”,何雨水摇头,语气平静道:“其实您看得比我还明白,只是您啊,心中总是有着一些念想,这些念想,让您明明看得明白,可就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聋老太太沉默,何雨水看着她,轻声一叹道:“老太太,您心里清楚,我哥他真要一直被秦淮茹钓着,不管是我这个妹妹,还是您这个奶奶,以后都只会越来越生分的。”
“我呢,倒是无所谓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说多了,我哥会直接跟我翻脸的,与其直接翻脸,还不如各走各路,还有点情分在。”
沉默一会儿,聋老太太怅然一叹,随即苦笑道:“我这个老太婆是有着一点念想,所以想着法想敲醒你哥哥,丫头啊,你今天这话,就是一把刀子啊,割开了我心中的不愿意想的那些事。”
“长痛不如短痛吧。”,何雨水握着老太太的手,道:“老太太,您啊,敲不醒我那个哥哥的,秦淮茹把他拿捏得透透的,您看看现在的情况就知道了,根本没有媒婆上门说事了。”
“老太太,今天晚上跟您说这些,是想以后您活得自在些,路怎么走,是我哥的选择。”
“一大妈敲醒了我,让我能站在局外,老太太,站在局外看着,挺有意思的。”
聋老太太翻白眼,这丫头,现在倒是多了几分跳脱了,何雨水见她这样,便笑道:“老太太,我这个小丫头说句不好听的,现在一大妈天天照顾着您,可您心念念的还是我哥,老太太,您不觉得,慢慢的,一大妈又好像另外一个“何雨水”了吗。”
“一大妈现在领养了刘思缘,她的重心自然要偏到那边,老太太,其实好好想想,上顾老,下顾小,一大妈不容易的。”
“一大妈心善,顾着您,可老太太,您真要有那个心,要么直接跟我哥说清楚,要么直接跟一大妈说清楚,这人啊,得几分还几分,您老犹豫不决,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变动,话就多了。”
话说完,何雨水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看着聋老太太道:“老太太,您别说我是胡说八道,这两天我听了一些话的。”
“一些人背地里啊,说一大妈抢了照顾您的活,就是为了您这屋子,让刘思缘以后多一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