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眠飞快地窜进了保姆车。
她随身携带着一大包行李,此刻犹如献宝似的打开了背包说,“信哥,快看,小当家,干脆面!”
“快尝尝,我买了好几种口味呢,还有香肠,有真知棒,还有虾条……”
这些全是她上飞机之前给嘉信准备出来的。
嘉信一脸高冷,却又仿佛一只被人惹毛的山猫。
然而此刻被幼幼一哄,看见幼幼拿出的那些东西全是自己小时候爱吃的,可说是童年回忆也不为过,于是又神色一缓,没再关注霍斯侨那边。
“走,开车。”
他拿起一包干脆面,对前头的司机说。
而正准备上车的霍斯侨:“??”
他人还在这保姆车外面呢!
但,假作不知自己被排斥,他浅笑淡然地上了车,不过保姆车内哪怕很宽敞,但一排只能做两个,他只好稍微委屈点儿,勉为其难地坐在幼幼座位的后面。
这人怎么这么自来熟?
嘉信脸色又是一冷,正欲发难时,突然幼幼拨开了糖纸,把一根真知棒往嘉信嘴边一怼,“信哥,吃!!”
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就仿佛在说,吃甜甜,不生气!!幼幼爱你呀~~~
“幼幼……”
嘉信的语气无奈了些,然后闷闷地忧郁着一张俊脸说:“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他嘀咕了一句,而幼幼则是咯咯一声,笑倒在嘉信的肩膀上:“你疼我嘛,我知道你不会生气的。”
嘉信深吸口气,这才抬手揉揉她的头。
还能怎么办,谁让幼幼长大了,想想还是小时候好,至少小时候不必担心自家宝贝妹妹被外头的大尾巴狼一口给叼走。
接下来这一路上幼幼叽叽喳喳地跟嘉信分享着见闻,期间提起她的老师楚萧风,说楚萧风如今轰轰烈烈地谈恋爱,整天肉麻兮兮的,甚至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甚至拽住人家那位美女画家的手不肯松开,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音乐会一结束就立即订了机票度假去了。
她还讲起一些趣事儿,提起了远在京城的宋家和嘉孝嘉谦等人,而嘉信则是安静地听着,但那模样很专注。
他一点也不嫌幼幼吵,他反而喜爱幼幼这份吵,喜爱幼幼给他带来的热闹。
就好似冷冰冰的冰天雪地里,突然升起了一抹暖进人心的人间烟火,他甚至无意识地勾了勾唇,唇边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来。
其实他知道幼幼为什么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就是幼幼关心他的方式,怕擅自提起薛长婕,怕他会受伤,怕他不高兴,所以她绝口不提,反而撒娇又卖乖,用这样的方式哄他开心。
但嘉信想,其实什么薛长婕不薛长婕的,那人根本无法影响他分毫,他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家,不但有父亲,还有母亲,谭问心和宋震业结婚后,是真的拿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哪怕后来跟宋震业生了一个小的,可这大儿子在她心中的分量是任谁也越不过去的。
只是,嘉信看似挺冷淡的一个人,但估计骨子里也是有着几分腹黑的,明明并未因薛长婕闹出的那些事情而难过,此刻却是一言不发,只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幼幼为他担心的模样。
他感觉自己是被幼幼爱着的。
兄妹之爱也是爱,不是么?
至于霍斯侨……呵呵,霍斯侨又算什么!!
就算有朝一日霍斯侨真的娶了幼幼,那他也永远都是幼幼的哥哥!!他们两个身体里流淌着宋家的血,至少有一半血是属于宋家的,这份关系不比什么情情爱爱牢靠多了。
嘉信这么想着,旋即偏了偏头,冷飕飕的眼神儿又瞟向了霍斯侨那边。
霍斯侨:“……”
微笑。
笑不露出。
小舅子,您开心就好。
属实是无比卑微没错了。
……
不过当这边幼幼和嘉信汇合时,远在京城的小五嘉孝最近正神思不属,经常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今儿也算巧了,嘉谦刚跟一位委托人谈完一场官司的资料,正好两人见面的地方在嘉孝公司附近,而且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他顺便去了嘉孝那儿一趟。
“宋律师?您怎么过来了?”
前台小姐双目一缩,震惊地看了嘉孝好半晌,心说这可不常见,这位可是司法界备受瞩目冉冉升起的新星,但同时也是一个大忙人,且在他们老板家那些兄弟里,要属这行六的宋律师跟老板关系最差。
俩人只要一见面,铁定得斗嘴,回头又勾肩搭背,嘴上互相嫌弃,甚至一见面就掐架,一见面就打架,但如果双方之间谁出了什么事儿,另一个也是第一时间率先往上冲。
总之,这俩人之间的感情实在是很难懂。
嘉谦一副斯文模样,问:“宋嘉孝呢?在吗?前几天听他念叨王府井那家餐厅,正好之前看见那家餐厅开业了。”
本是一家新店,不过掌勺大厨曾被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