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这边如何,总之尘埃落定后,幼幼也总算放下一颗悬起的小心肝儿,突然很想去嘉信那边一趟,她有些惦记,也不知她信哥如何了。
“那就走吧。”
霍斯侨拿出两张飞机票,笑着在幼幼眼前晃了晃。
“咦??你可太聪明了,这是心有灵犀吗??”
霍斯侨笑着牵住了她的手,完全是因为她太过好懂。
如果说上辈子的宋幼眠一个人跌跌撞撞地长大,挨了不少社会毒打,被迫增长了许多好的不好的阅历,那么这辈子,她完全是在蜜罐儿里,被亲朋好友那些宠爱娇惯长大的。
人的性格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然而日久天长,她少了几分危机感,也多了几分真诚和娇憨。
至少在霍斯侨看来,幼幼其实十分好懂。她喜欢的,她不喜欢的,他了然于心。
他对她十分了解,所谓的心有灵犀,所谓的默契,又何尝不是建立在这份了解之上呢。
不过幼幼偶尔有种感觉。
霍斯侨是很宠她没错。
可有时候,她感觉在他面前自己像个还没长大的小娃娃,他仿佛疼闺女似地疼着她。
就好比两人交往到现在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每每都是发乎情而止乎礼,他似乎在克制着什么,甚至有时会尽量避免二人在一个封闭式的空间内独处。
又或者他就连亲吻她的时候,也多是亲吻一下她额头,或者来个贴面礼,绅士得不像话。
可是,这是爱情,这是感情。
他的样子让幼幼不禁怀疑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很缺乏魅力吗?
缺乏作为一个女人吸引心爱之人的魅力??
……
对这点霍斯侨起初并不知情,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幼幼的古怪之处。
因为幼幼似乎突然迷上了一个新游戏。
她开始撩拨他,挑逗他,而如果再精辟一些地总结,甚至可以称之为她在“勾引”他。
“呵?”
飞机上,两人做的是头等舱,后面还跟着许多保镖,不过那些保镖通常并不会凑得很近。
幼幼管空乘小姐要了一条毛毯,之后笑眯眯地抖开毛毯盖在了霍斯侨身上。
这看似没什么,然而她微微倾身,仿佛在讲悄悄话似的,他在耳边吐气如兰:“霍斯侨,你是不是冷啦?都快腊月底了,冷也正常哦~~~”
霍斯侨抬指按住了唇角,险些没闷笑出声。
而幼幼那双灵气逼人的大眼睛突然叽里咕噜地转了转,然后冲着他眨眨眼,一副天真呆萌的模样说,“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呀。”
“哦?像谁?”
“像未来即将娶我的人呀!!”
土味儿情话信手拈来。
霍斯侨忍了忍,又忍了忍,但好可惜还是没忍住,他低笑一声,而后一把揽住幼幼的肩膀,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蹭了蹭。
“调皮,你想干什么呢?”
“嗯?哪有,我这么乖,我哪有调皮?况且我也没有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你想啦?那你这个样子可是不对哦,怎么可以倒打一耙……”
“哈!!”
霍斯侨短促地笑了声,然后眼神里噙着温温的暖意,突然执起幼幼的下颚,一个温柔而又深刻的吻,印在她那张小小的嘴巴上。
她是典型的樱桃小嘴儿,唇瓣并不是很厚,但娇嫩的好比那饱满又妖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仿佛在诱惑着人一亲芳泽,看起来就是一副很好亲的样子。
然而霍斯侨却是浅尝而止,他看起来没多少变化,唯有那双本就漆黑深邃的眼睛,变得更加漆黑,也更加深邃了。
幼幼:“………”
眨了一下眼,那充满恶趣味的小脑瓜儿里此刻在想一件事。
她突然好想看一看,想看看他丢盔卸甲的模样,看他狼狈的溃不成军,看他失了以往所有分寸,看他撕裂所有伪装假象与那惊人的沉稳和冷静。
她想看看他在床上的样子。
在欲望里沉沦堕落,泥足深陷的样子。
……
“信哥!!”
只飞了三个小时就到了,当幼幼下飞机时首先看见的是嘉信的经纪人,毕竟嘉信也是一个大明星了,平日出门很容易引发许多轰动,何况之前薛长婕那些事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哪怕如今风波已经平息,但也有人在持续关注着后续。
这经纪人已经四十多岁了,以前本是跟在幼幼她三舅妈谭问心身边的。但自从谭问心拿到几座含金量十分之高的圈内大奖后,就心满意足地回归家庭了,如今算是一个半隐退的状态,没彻底退出圈子,但可能一两年才接一部戏,而且如今谭问心拍戏完全是凭着喜好,她突然迷上了试验一些反派和配角。
觉得反派和配角的戏份更值得揣摩,毕竟演了多年主角早就麻木了,而往往是一些反派的戏份更值得去揣摩戏中人物的深度。
好比她之前在一部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