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件袋里装着的,除了一些资料外,还有一份李秀梅亲笔写的书信。
信上说了,宋晴岚很快就要再婚了,李秀梅需要刁奕薇在那之前除掉宋晴岚,至于该怎么除掉,则是让刁奕薇自己去想办法。
刁奕薇眯了眯眼,“这事儿我不干,那个姓谢的既然能被你口中的李秀梅看上,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况且我刚又仔细想了想,去年国钢这边被彻查,你应该也了解过我的情况,袁文绍之所以逃逸也是因为被人抓住了把柄。”
“我记得当时我跟人打听过,负责这事儿的正好也姓谢,人家来头这么大,我又不是活腻了,跟人家斗什么。”
刁奕薇说着这种话,可秦云柔却冷笑一声:“你别给脸不要脸!”
秦云柔立即起身,来此之前李秀梅就已经把种种情况都给秦云柔说过了,刁奕薇骨子里有着商人逐利的本质,筹码已经开出来了,她不动心吗?
她当然动心,她摆出这副做派不过是为了将利益最大化而已。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况且李秀梅承诺的可不仅仅只有钱而已,还有此后李家对刁家的庇护。
她不过是想从李家身上薅到更多的好处。
“做人可别太贪心,这事儿找上你不过是因为你人多,办起来也方便些而已,但你要是不识相,大不了我们这边也可以去找别人。”
“你最好考虑清楚那后果,不然我想你刁家应该禁不起又一场折腾,不是吗?”
秦云柔翻了个白眼。
而刁奕薇则是锐利眯了眯眼。
半晌之后。
楼上的胡三听见了一些动静,模模糊糊地偷听了几分。
等他穿好裤子,披着一件衬衫,拿起一块手表,一边戴着手表一边往下走时,就见秦云柔已经离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刁奕薇一人,她身前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落了三两只烟头,旁边还有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
胡三眉梢一挑,“人呢?怎么回事,谁来了?”
刁奕薇回过神来,她扬唇一笑,“没什么,就是手底下的人给我送一份东西,你怎么下楼了?不回楼上歇歇?”
她起身迎向了胡三,言行间有些挑逗,仿佛在意有所指。
但胡三却避开了她的手,“算了,兴致都没了,回头再说吧,正好我等会儿还得回公司开会。”
说完胡三就走了,但临走前胡三隐晦地瞟了一眼那个茶几上的文件袋,眼底精光一闪,然后咧嘴一笑,也不知是在琢磨些什么。
当天傍晚,京城这边。
因为是周末,所以小幼幼放假后第一时间卷着她的红白机和游戏卡跑回了四合院,她跟哥哥们凑在一起打游戏,玩得很开心,但突然宋老太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幼幼,快别玩了,出来看看这是谁?”
“嗯??”
小丫头一骨碌地爬起来,哒哒哒地往外跑,当从房门后头探出一个小脑瓜儿,顿时惊喜住了:“阿风老师??你回来了??”
楚萧风的头发又长长了一些,简单地在脖子后面扎了起来,一件白衬衣,一条牛仔裤,那长相依然俊美,但气质竟比清浅清爽了许多。
他眉眼间带着笑意,一把抱起了小幼幼,“嗯,回来了!刚下火车就立即过来了。”
小孩儿咯咯直笑,她可有好长一阵子没见过楚萧风了。
当初跟谢爸爸从海城回来时,就听说妈妈给阿风老师介绍了一位医生,阿风老师去广粤那边看医生去了。
“老师你的手怎么样啦?恢复的还好吗?妈妈之前说手术很顺利……”但小幼幼没见到人,难免惴惴不安,这阵子可没少悄悄攥着她手腕儿上的乌木镯子为楚萧风祈祷。
楚萧风畅快地笑了声,“好了,已经好很多了,大夫说恢复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应该也会随着时间慢慢康复的。”
“哇??”
“走走走,阿风老师,咱俩去琴房呀,你教我弹《蓝色多瑙河》!!”
小孩儿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然后牵着他的手,拽着他往琴房那边走。
幼幼的乐器室实在很宽敞,宋家这边对小幼幼的态度往往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具体表现为当初幼幼跟楚萧风学钢琴时,还没等学呢,刚把楚萧风这个家教给定下,宋三舅他们就连续跑了好几趟乐器行,什么钢琴啊,小提琴啊,大提琴啊,萨克斯啊,还有吉他啊,手风琴啊等等,反正是全都买回来了。
按宋三舅的说法是,“买!没准幼幼往后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呢?没准什么时候就开始想学其他乐器了。”
甚至就连口风琴和长笛都买了回来,还顺便夹带私货,带了一根二胡回来。
天晓得小幼幼当时有多震惊,当看见二胡的时候,一下子就想起了二泉映月,但小幼幼自己试着拉了拉,那滋滋啦啦的声音简直就跟送葬出殡似的,虽说是她自己的技术问题,但她发现论起重视乐器,比起二胡的音色,她倒是更喜欢清脆悦耳的古筝,古琴的话……相比古筝,太过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