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是周末。
自从袁文绍逃逸后,眼见翻盘无望,刁奕薇本就不是什么痴情的女人,况且说白了她始终认为袁文绍不过是她的一条狗而已,当初主要是看上袁文绍是个炼钢厂厂长,而她自己又离过一次婚,并且袁文绍对她确实不错。
大难临头各自飞,没多久她就又找了个男人。
今天正好对方来刁奕薇这边,两人躺在床上,那男人长得很是野性,脸上有条刀疤,此刻那粗糙的大手正点着一支烟,同时揽紧了刁奕薇那光滑的肩膀。
“我听说你婆婆又过来了?这次是因为什么,跟你闹了多久?”
刁奕薇翻了一个身,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她脸色潮红,发际被汗水洇湿,二人之前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欢爱,她心想这人可比袁文绍强多了,花招也多。
“怎么提起那些晦气事儿,放心,我已经把她撵走了,她那人我知道,欺软怕硬,谁要是真心对她好,反而容易被她拿捏住,像我这种的,她想拿捏也得看看能不能拿捏得起来。”
说起这个刁奕薇自信一笑,而对方则是浓眉高高一挑,他觉得刁奕薇是个蛇蝎美人。
长得美,但心肠也够狠,就好像一个黑寡妇,别的不说,袁文绍以前对她确实是有目共睹的,私底下迁就得很,两人结婚后从未红过一次脸,就算偶尔有点小分歧也总是袁文绍在让着她,她要是哪里不如意,袁文绍会立即出面解决。
这里面或许是因为从前刁家在省城的地位,忌惮刁奕薇背后的娘家,但多少也是带了几分真心的。
可刁奕薇呢?
这男人叫胡三,家在省城,虽说以前坐过牢,但出狱后白手起家。如果说从前刁家是省城的黑老大,那么这胡三就是被刁家压了一头的黑老二,双方算是旗鼓相当,而等刁家落魄后,胡三倒也从刁家身上分了不少羹,因此对刁奕薇和袁文绍的一些事情倒也是熟悉得很。
“你还真是薄情得很,要是老子哪天像那个袁文绍一样犯了事儿,你是不是也会迫不及待再找下一个?”
“你说什么呢,”刁奕薇竟还好似不悦起来,不轻不重地一拳捶在了胡三结实的肩膀上。
胡三畅笑一声,掐灭了香烟,转身掀开被子,那高大的身躯压在了刁奕薇身上,“再来一次。”
“不行了,我累了。”
胡三一巴掌拍她屁股上,“老子都没累,你累什么累,出力的又不是你。”
刁奕薇皱了一下眉,她不大适应胡三这份糙劲儿,如果袁文绍,一旦她抗拒,准会温柔地亲亲她额头,然后抱她去洗澡,那人确实很纵着她,哪怕是在这种事情上,只要是她尽兴了,只要她说停,那人哪怕再想,却也会为她辛辛苦苦地忍耐控制住。
这一刻刁奕薇是真想叹气。
袁文绍确实不错,奈何成了个通缉犯,已经没任何前途了。
“专心点!”
胡三重重地咬了她一口,看出她心不在焉,觉得有点扫兴。
刁奕薇只能打起精神配合起来,但正好这时楼下的秦云柔按下了门铃。
“叮铃铃铃铃铃~~~~~”
当那串刺耳的门铃声响起时,床上的两个人皆是一怔。
胡三本来没想搭理,已经分开了刁奕薇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但奈何楼下那按着门铃的人锲而不舍。
“叮铃铃!”
“叮铃铃铃铃!!”
门铃声就跟催魂似的响起了一声又一声,持续了大概得有四五分钟。
“妈的,谁啊?打扰老子的好事!”
胡三一脸戾气,猛然起身,刁奕薇也直皱眉,“你先别发火,我下去看看,兴许是思雯思武回来了。”
周末不用上课,但为了跟胡三幽会,刁奕薇一大早就把那俩孩子打发走了。
她披上一件浴袍打了个绳结,胡三则是满脸不高兴地坐在床边,再次烦躁地点了一支烟,“你赶紧去应付一下,再赶紧回来,老子这肚里一股邪火呢。”
刁奕薇顿了顿,然后嗯了声。
对胡三来讲她就仿佛是一个廉价的消耗品,刁奕薇看上胡三的势力,胡三大概是完全看上了她那份美,又或许虽说心里骂她是个黑寡妇,却也有点欣赏她那些狠劲儿,觉得这种女人玩起来才带劲儿。
两人勉强算是各取所需,刁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刁奕薇急需给刁家找一个新的靠山,目前来看胡三正好合适,可一旦出现了比胡三更适合的人,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弃了胡三选择下一个,而对这点胡三也心知肚明,所以两人哪怕在床上滚了一回又一回,但其实胡三倒也精明,并未往她身上放下多少真心。
等刁奕薇来到楼下后,推门一看,只见是一个陌生女人,看那气质倒是不错,但刁奕薇不禁困惑了一瞬:“你是?”
她并不认得这人。
秦云柔抬眼一扫,瞥见了刁奕薇脖子上暗红的吻痕,想起李秀梅之前跟她提过的那些事,眼底藏着几分轻鄙之色。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