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郑老一直觉得小丫头脉象有点奇怪,看着健健康康的,但有些问题郑老没想明白。
宋二舅看眼孩子们,见小幼幼小脸儿红通通地被老太太抱回屋里了。
家里那些小子们有一个算一个,要么挤在屋门口,要么扒在窗户边,屋里传出小孩子奶声奶气恼羞成怒的声音:“哎呀,不要看呀!”
小孩儿急了,之前摔一跤,拗不过姥姥,被姥姥扒裤子,可哥哥们也担心,争着抢着想看看小孩儿是不是摔青了摔紫了,
但小孩儿包袱老重了,好歹做过大人呢,可羞涩了,受不了这个,
最后还是宋老头出面,把那些小子轰走了。
宋二舅收回视线,看向隔壁好奇巴巴的郑老:
“晴岚……当初没安好胎,生幼幼时正好摔了一跤,还难产来着。”
“幼幼一岁半以前一直住在保温箱里,那时候连着做了好几场手术,好不容易才救活。”
当时是真的差点活不成,全家都为这孩子捏了一把汗,也就两岁之后孩子的情况才算好一点。
不过孩子那时候还没记事呢,对此一点印象也没有。
屋里,重新穿好了裤子,被姥姥抱着下了地,小丫头摇头晃脑地从屋里出来,一听这话,“诶??”
小脑袋一歪,盯眼盯眼地看着宋二舅。
宋二舅轻笑一声,冲着孩子招招手,等小孩儿跑过来,一把抱起小孩儿放在自己的腿上。
郑老一琢磨,突然恍然大悟了:
“这就难怪了,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你家这孩子的脉象有点古怪,敢情是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啊!”
宋幼眠:“??”
小脸懵着,她对此完全不知情,敢情自个儿还有过这历史??
而宋二舅则想着,宋家这些孩子们生龙活虎,从前大伙儿一直以为身体最不好的孩子是宋老三家的小七嘉信,先天性心脏病,先天体弱等等,从小就是个小病秧子。
可其实幼幼当初的情况,比起嘉信还严重,晴岚以前也曾有不少积蓄,但那些积蓄几乎全花在孩子身上了。
宋家对幼幼的保护过度,也是因那而起。
宋大舅在一旁听着,突然脸色一沉,“不行,我觉着她还是得跟我一起练练,好歹能强身健体!”
宋老太正好从屋里出来,一听这话,那脾气一下就炸了,抡起个大巴掌狠狠抽向宋大舅的后脑勺:
“练啥练?你也不怕把我们幼幼练没咯,你看老娘我用不用也跟你一起练!”
宋大舅:“??”
无语。
成,他闭嘴,他多说多错,他不吱声了还不行吗。
………
哥哥们平时得上学,家里通常只有幼幼跟小七嘉信这俩孩子在,不过宋二舅最近闲着没事干,
他有时捧着一本书,一坐就是一整天,有时则是一时兴起,教俩孩子读书写字。
宋二舅是很有几分文人精神的,性子好,人也和煦,还很有耐性,不过这一教就发现了,
小丫头竟然十分聪明,生字拼音学得很快,这都快比得上他们二房的嘉智了。
嘉智在家行四,小书呆子一个,但陆续跳级,今年才十二,已经上初中了,最近又跳级了,打算下半年就开始上高中,哥哥们的课本已经全完被他吃透了。
“乖乖,这么厉害呀?看来是随了你妈啊,”
“哎嘿,”小孩儿抱着小脑瓜儿,乐得挺高兴,但其实也有一点点心虚,因为她这完全是上辈子的经验加成,
上辈子起初是文盲,但监狱八年也自学了不少,
监狱里的图书室藏书她全都翻了一个遍,甚至都能倒背如流了,所以,她不是小学神,她顶多是个假学霸。
郑老最近跟老宋家走得挺近的,他发现他跟宋二舅特别聊得来,宋二舅这人知识渊博,
看似不显山不露水,但什么都能聊两句,什么话题都能接得上。
人往那儿一做,眉眼平平淡淡的,仿佛已经丧失人世的欲望,颇有几分温酒煮茶的闲情。
而郑老跟宋二舅走动之后,也突然发现个意外之喜:“你家小子竟然还学过医?”
郑老有点吃惊,二房长子嘉礼,在哥儿几个中行三,孩子们平时要么管他叫三哥,要么管他叫礼哥。
嘉礼这孩子清隽温润,那性子像极了宋二舅,以前在山上跟着一个老大夫学医。
在宋家搬家之前,平时大伙儿有个头疼脑热的,全是找嘉礼,甚至有人管嘉礼叫小大夫。
宋二舅谦和道:“他对这方面感兴趣,当年他三叔家的信信出生时身体不大好,可能是见家里没啥钱,就觉得不如自个儿学医,省得往后自家生病去医院花钱。”
“不错啊,这小子,他今年才十三,那时候也才七岁吧。”
郑老一番琢磨,觉得回头得跟那个叫宋嘉礼的小子多接触接触,主要是老人家惜才,碰上个心性不错的,就想点拨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