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纠结烦闷绝望随着回忆似乎又慢慢萦绕在他心头,是那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徐宜狠狠闭了闭眼,“牢笼”彻底破碎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就把叶筱然护进了怀里。
叶筱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的手臂和背上却全都是细细密密的伤口。
叶筱然当时极度疲倦,得救后便彻底昏了过去,醒来后却似乎以为当时那令人安心的怀抱是傅凛深的。
他们的感情似乎也在那几天后变得更加亲密。
徐宜心中无限苦涩,却如何也开不了口说那天把她护在怀里的是自己,他害怕兄弟和自己反目,也害怕叶筱然脸上为难的表情。
不管是哪一个,都将化为刺向他胸口最锋利的利刃。
自己最爱的女人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起这样似乎也不错。
徐宜像喝了一口全世界最苦的苦咖啡,心中酸涩无比。
然而此刻没有人发现他心中的困苦,傅凛深把衣服重新穿上,揽住叶筱然:“你刚刚说他们以前没什么关系,但经过这件事,应该会有一点关系了吧?”
徐宜调整好心绪,回归正题。
“确实是你想的那样,根据我查到的,晴阳还和云卷超市达成了合作,据说当时晴阳那边还派了大人物来亲自谈合作。”
“大人物?”傅凛深眼神冷峻,嘴角却微微上挑,略带着嘲讽,“晴阳什么时候这么闲了?谈个合作还要派大人物?”
徐宜的眉梢也染上嘲讽,他们对晴阳的恨意是同样的:“勾搭什么不少,勾搭晴阳那群怂货?真以为有晴阳就能护住她的超市?”
傅凛盛笑了一声:“那女人水性杨花,什么都要勾搭一腿,恐怕还是为了报复我,不过她这次算是找错人了。”
徐宜看向他,眼里是同样的情绪,就连叶筱然永远软绵绵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两分愤怒。
“不管怎么说,云舒这一次做的真的太过分了,难道她不知道这口水井对那些没钱买水的人有多大帮助吗?”
徐宜看向她摇摇头:“筱然,你不会懂她的,你太善良了。”
傅凛深揽住叶筱然的手臂紧了点,语气慵懒却透着一丝狠戾:“这一次天然无污染水资源被破坏跟她脱不了干系,往大了说,她甚至把整个人类的希望都断绝了。”
徐宜抬头:“你的意思是?”
“'牢笼'是她设下的,一切的因果由她而产生,她是罪魁祸首!”傅凛深一锤定音,语气决然。
徐宜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但很快又摇头:“不够,她还有个罪名——协助晴阳,背叛基地,她是华阳的叛徒和间谍。”
外面烈日当空,屋内阴凉舒适,傅凛深眉目舒展,胜券在握:“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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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沈云舒带着遮阳草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擦了擦鼻子,又顺带着抹了把脸上的汗,朝边上的小雪看去:“是不是你骂我了?”
小雪的头上也顶着个和沈云舒头上一模一样的草帽,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见沈云舒看过来,它立马晃了晃毛发蓬松的狼头,舌头伸在外面哼哧哼哧地喘气,像是完全听不懂沈云舒在说什么。
沈云舒看着又有几分心疼了,又鉴于手上的泥巴生生忍住了,嘴里却忍不住责怪道:“让你呆在超市里你不愿意,非要跟着我出来挖土,你待在这又没啥用。”
这一句小雪倒像是听懂了,肥大的身子转了一圈,粗壮的前爪伸长,突然开始库吃库吃挖土,挖的尘土飞扬。
沈云舒来不及避开,被扬了一脸的土,她忍无可忍:“小雪!我说了多少遍了,这是我们的植物朋友,不能随便挖!”
说罢,也不管手还脏不脏,揪住小雪的耳朵对着脑袋就是砰砰两下。
小雪听话了。
沈云舒鼻腔哼出满意的音调,也开始不管小雪走不走了,恰好她现在一个人干活也怪孤独的。
头上烈日炎炎,沈云舒不辞辛苦地拿着铁锹和加了营养液的水给异植松土和浇水。
也是前几日她才知道,异植的生长不仅需要异植园的肥料,还需要她的进行养护,虽然不养护也可以。
但沈云舒意外发现她亲自松土和浇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省下一笔肥料费后,她就立马戴好了草帽,穿好了园丁服。
这样做之后效果确实比较明显,异植现在生长的高度已经不容易被人忽略了,围在安定树周围显得郁郁葱葱,沈云舒看着就喜欢。
好不容易全部松完土,沈云舒站起来扶着腰往后倒了倒,抬头看着俨然已经比超市还要高的安定树。
短短一个月,已经有十几年老树的模样了,枝叶繁茂地已经要把整个超市前面都覆盖了。
沈云舒很开心,这样子她的藤蔓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她把水果摊和餐食区又重新修建好了,这一次放水果的她全都换成了一种能够制冷的置物柜。
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