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神宗皇帝出声表态,整件事也算就此定性。
他终究还是有些偏袒皇长子,所谓的责罚乃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连二皇子,都颇感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处置完大皇子,神宗皇帝再次下令,国都之内再敢有妄议秦轩者,定当重惩。
同时将秦轩封为忠勇郎,乃为安抚。
最后,还是徐颂德和赵宝刚承受了所有……
前者被神宗皇帝一怒之下赐死,午门斩首示众。
后者,则因败坏了大统领萧红缨的名节,交由萧红缨处置。
当神宗皇帝下令退朝,起身离去后,大皇子和左丞贺弥山第一个拂袖离去,两人的脸色都黑的几能挤出墨来。
而萧红缨则面浮冷笑,唤来两名萧霖皇卫,将骇到瘫软的赵宝刚,直接架走了。
至于她将如何处置,是杀是辱,就没人知道了。
这种时候,也没人敢问,包括秦轩!!
一众朝臣陆续散去。
秦轩和二皇子,右相曹远江边走边聊,刚出皇宫,身后便传来呼声。
萧红缨站在城墙角落,正向这边望来。
二皇子和曹远江交换一个眼神,跟秦轩打了个招呼,转身先行。
“其实我最初时,并不相信你是大齐细作,但有那么一瞬,我确实动摇了,对此,我向你道歉。”
萧红缨走了过来,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乐。
说到最后瞄了秦轩一眼,语声骤寒:
“但先前发生在妖王洞府中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转身便逃也似的离去。
秦轩一头雾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只能摇头苦笑,就此离去。
不远处的另一处皇城脚下,长公主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她还从未见过萧红缨如此。
堂堂萧大统领,这一刻竟有些女儿家的羞怯感,转身离去时的背影透着慌乱之意,脸颊也泛起了酡红。
让她倍感震惊。
“看来赵宝刚说的是真的,他们……竟真的在那个洞窟中,缠绵了一夜!”
口中传出梦呓般的喃喃之声,长公主的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去:
“可是,事情怎么会演变成变样?”
“本宫明明是让他盯着秦轩此人,到最后……怎么反倒把自己给赔进去了?秦轩此人……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
秦轩出了皇宫不远,抬头便看到二皇子和曹远江,犹还在前面等着。
他当即便快步赶了上去,三人心照不宣,对于萧红缨唤住秦轩之事,皆未提起。
“秦真传,老夫府中有少许四阶妖皇血肉!”
寒暄几句,曹远江话锋骤转:
“哪天得空,秦真传到老夫府中走一遭如何?旁人也精炼不了,这件事只能麻烦秦真传了。”
这只是小事一桩而已,秦轩当即便应承了下来,表示改日登门,一并精炼了便是。
说完,他转身向二皇子抱拳,鞠身行了一礼:
“今日之事,多亏了殿下,秦某在此谢过!”
“何须如此?”
二皇子摆了摆手,并未在意:
“你我既为学宫同门,又为知交,更重要的是本宫知晓秦师弟乃是被冤枉的,出于不忿,岂能坐视不理?”
说到一半,二皇子神色一正,话锋骤转:
“这一次的奸人陷害,秦师弟当提起警惕了,你目前的处境,尚不容乐观。”
“被你拒婚的大齐暂且不提,枭郎国和镇南王府这两头,恐怕绝不会善罢干休。”
“甚至有可能还会有人浑水摸鱼,暗中搞一些小动作,事后将黑锅推到枭郎国细作的头上去,不得不防啊。”
虽然二皇子并未明言,秦轩却是明白他所指为何的,说的分明正是大皇子。
但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哂然一笑道:
“今时不同往日了,秦某早已不再是任人欺凌,却只能咬牙隐忍,殿下和曹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有些人,若是识趣收手也就罢了,否则不管他是谁,敢伸手,秦某就斩了他的爪子!”
说完,秦轩微微一笑,抱拳便欲转身离去。
二皇子却在此时突然将他叫住:
“秦师弟,尤旭东此人……是否真是你的安排?”
对此,秦轩意味深长地看了二皇子一眼,笑笑便转身离去。
有些事情,无须说的太过明白,心照不宣足矣。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便是老夫,都看走了眼啊,秦真传……果乃高人也!”
右相曹远江的心中,显然也已经有了答案,摇头苦笑,颇显感慨:
“原来他当初表面上婉拒殿下的客卿招揽,暗中却早已为殿下布局筹谋,想必是念及殿下在元州城助他之谊。”
“如此恩怨分明,有勇有谋,殊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