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这一切,都是钱少做的,老奴只是知情而已……”
“咚咚咚!”
一连磕了几个响头后,徐颂德才将一切,娓娓道来:
“我家钱少一直都是二公主的追求者,这一点,大齐国都人尽皆知。”
“日前,钱少和另一位李大人的公子一起,追随二公主去往罪孽沼泽。”
“结果二公主还未归来,两位公子倒是先回来了,显得极为气愤。”
“他们二人对话时,老奴听了一耳朵。”
“原来是二公主在罪孽沼泽时,见贵国的秦真传光芒万丈,风姿绝世,生出仰慕之心,亲口对两位公子说,回返大齐后,便要让我大齐陛下为她提亲。”
“后来二公主从罪孽沼泽回来,当真向我大齐陛下提起了此事,而陛下对秦真传风采,似也颇为欣赏,竟真的允准了。”
“得知提亲的使节已然动身,甚至就连聘礼都带上了,两位公子嫉恨不甘,当时商议的时候,老奴也在场。”
“那封密函,就是李公子弄来的,而上面的私鉴,则是钱少从他爹钱大人那里偷来,私下盖上的,真的和老奴无关啊……”
“咚咚咚……”
说到最后,老家伙痛哭流涕,又不停地磕了起来,额头都见血了,犹还不停。
“父皇!”
此时,长公主亦是上前一步,抱拳向神宗皇帝行了一礼:
“我适才以观心之法查探,此人所言,句句属于,确无虚假!”
除了萧霖卫大统领萧红缨乃属特例之外,大梁国殿之中,便是皇族女裔,一般也不允随意入殿。
长公主今日之所以被神宗皇帝唤来,便是因为她的观心之法之故。
此刻一听她的查探结果,满殿目瞪口呆的朝臣们也都反应了过来。
陆陆续续身形微震之下,皆是面色一变,各种议论声顷刻便哗然四起……
“想不到真相竟是这样,分明就是儿戏嘛!”
“荒唐!荒唐啊!”
“还好二殿下办事稳重,考虑周全,及时查明了真相,否则此事传扬出去,我大梁朝延竟被大齐国两个黄毛小儿戏弄,岂不是有辱国威?”
“简直岂有此理!”
一众朝臣们议论纷纷,有人庆幸,有人愤慨。
那边的大皇子却傻了眼,脑瓜子都是嗡嗡的,整个人呆若木鸡,当场就懵了。
左丞贺弥山也是慌的一批。
但老家伙城府极深,显非大皇子这种年轻后辈可比。
上前一步再次出声时,分明是在转移矛盾:
“陛下,大齐那两个黄口小儿如此胡作非为,险些陷我大梁朝延于不义,绝不能就此姑息。”
“此人既已擒来,且也曾参与此事,当即刻斩首,以儆效尤。”
“另,斩了此人之后,还得通传大齐朝延,让他们交出那两个黄口小儿,就此事给我大梁一个公正的说法!!”
此乃必然,一众朝臣皆是纷纷点头附和。
“一应邦交事宜,乃是我右辅机构分内之事,老夫自会遵循圣意,妥善办理,就不劳左丞大人操心了。”
此时,右相一步跨出,适时出声。
说到一半时,目光扫向大皇子,话锋骤转:
“大殿下,如今真相已明,你不觉得自己该向秦真传当面道个歉吗?”
“日后,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还望大殿下先稍安勿躁,把事情查清楚之后再惊动圣驾。”
“毕竟陛下日理万机,若是因为你的大意鲁莽而有所疏漏,事后真相查明,岂不是毁了陛下一世英名?当慎之,慎之啊!”
噗……
大皇子整张脸都憋成了酱紫,憋屈的都快要吐血了。
这一刻,除了秦轩,包括大齐那两名朝臣之子,也被他恨之入骨了。
那俩货远在万里之外的大齐国都,自己都能被他们坑成这样,简直也太倒霉悲摧了。
他所不知道的是,坑人的还不止那俩大齐朝臣之子呢,倒霉的事儿,也还远不止此。
因为正是这时候,殿外又有一名萧霖皇卫走来,抱拳禀道:
“陛下,大殿下府的总管赵宝刚求见,称有要事禀告,与秦真传之事有关!”
又有要事相禀?
还是与秦轩有关?
一众朝臣们面面相视,全都是一头雾水,莫非这件事……还能有什么别的惊天逆转不成?
事实上,便是大皇子本人,都是一脸茫然,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突然间涌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唯有一直站在殿侧,宠辱不惊的秦轩,此刻似是猜到了什么,嘴角隐隐勾勒出一抹令人玩味的弧度。
很快,赵宝刚便被带入了殿中。
神宗皇帝已经很不耐了,直接挥手让他免礼,有事速速禀来。
“陛下,老奴所禀之事,既与这贼子秦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