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医者讲究一个“仁心仁术”,打击同行未免会让人觉得不够仁厚......
“来人了。”
见殿门又一次被推开,众人立刻闭嘴,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则仔细整理了一下衣服,问向走过来的锦衣侍卫:
“这位大人,可是轮到老朽了?”
“陛下令尔等一起进去。”锦衣侍卫面无表情
一起?
怕是之前数人都没医好,皇上不耐烦了吧。
“是。”
一群人不敢多言,纷纷跟着侍卫往殿中走,而那刘神医则是落在最后。
行过外殿,行至内殿,不多时众人就见到了等在门口的张景鸿。
“草民叩见皇上!”
噗通噗通,七八个老头儿颤巍巍的跪倒,以额贴地,恭敬无比。
“嗯。”
张景鸿视线扫过众人,转身就走:“随朕来。”
“是!”
众人赶紧从地上爬起,又低头跟着张景鸿走进内殿,最终停步在遮着纱帐的床榻边。
“尔等都是定州有名的大夫,朕多的也就不说了。”
转回身,张景鸿目光如炬:“总之,谁若能医好屏月,朕答应的奖赏只多不少。”
“而若医不好......”
说到这,张景鸿没再继续说下去,可众人的心弦却都微微一颤。
不是,来之前也没说医不好还有惩罚啊。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群老头儿突然感觉压力倍增。
毕竟他们医的可不是寻常人,而是张景鸿最疼爱的妃子。
这要是医不好......
越想越不安,几人都没敢说话。
而张景鸿则是不耐烦的一挥手,催促道:
“朕就在旁看着,切诊吧!”
望闻问切,四种诊断方法。
姜屏月鲜有人见过真容,他们自然不能“望”。
“听声息”需要近距离接触,他们自然也不能“闻”。
至于“问”就更不用想了,人都傻了,指定问不出什么。
所以眼下众人便只能通过切脉来诊断医治。
“老朽先来吧。”
等了片刻,终于有人自告奋勇,上前一步坐下,取出诊帕垫在露出纱帐的白皙手腕上。
三指指端按于脉搏,他屏息凝神,仔细辨别脉象。
一切正常,与常人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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