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安,你分不清是非,就一意孤行地兴师问罪,可见,你与从前那个偏执的陈遇安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改变!”沈阿娇声泪俱下地控诉着。 “你,太让我失望了!”她神色黯然道。随即咬了咬牙,负气而去。 沈从雄跟上沈阿娇的步伐,离开了书房。 在与陈遇安擦肩而过时,他忍了忍,但还是幽幽地说道:“陈大人,我送你出去。” 陈遇安面色僵硬,呆呆地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沈从雄不再劝慰,看了他一眼,便走出门外,负手而立,静静地等待陈遇安。 许久,陈遇安颓然地走出来,步子迟缓,双目无神,仿佛失去了一切精神。 沈从雄看着他这个样子,似有不忍,想说几句,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陈大人,我们沈家并没有做过对不起陈家的事,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陈遇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他嗫嚅着嘴唇,说了几个字,但沈从雄仍然听不清。 目送陈遇安的离开,沈从雄去了女儿的闺房。 见沈阿娇还在生闷气,不由轻声浅笑道:“还在生气呢?” “爹爹,你看他,简直就是个混账,看来我写休书是对的!我要与他合离!”沈阿娇咬牙切齿,恨不能追上去打他两巴掌。 “阿娇,我们都是被人利用了。”沈从雄喟然叹道:“在这一点上,陈遇安也是受害者。” “他是受害者,就活该我们沈家被冤枉吗?”沈阿娇怒从中来,眼中喷火。 “爹爹,你不知道,如果这次被冤枉成功了,我们沈家就完了。”话音刚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差点将前世的遭遇透露出来。 她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沈父,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随即放下心来。 “我是说,如果这次陈遇安成功了,保不定后面会继续找沈家的麻烦。”她婉转地解释道。 沈从雄却想的是:“阿娇,朝廷的事,太复杂了,你不要再插手了,好好养胎,有什么事,爹爹为你作主。” 沈阿娇不禁动容,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阿娇,你治好了皇帝,”沈从雄突然提起另一个话题:“皇帝痊愈后,京城里的大半疫情都好得儿七七八八了,皇帝大悦,决定庆祝一下,并要嘉奖你。” 他看到沈阿娇不自觉皱起的苦瓜脸,淡然笑道:“这次宫宴,你非去不可了。” “可是,爹爹,我不想去皇宫了,每一次去皇宫都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沈阿娇犯起了嘀咕。 沈从雄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傻丫头,不要乱说,这次皇帝是特地请你去的。” “那好吧,不过——”沈阿娇轻轻地说:“那宫宴上,我就只坐在角落。” 皇帝大病初愈,心情颇好,在宫中大摆宴席,以示庆祝,邀请了许多官员与家眷在内。 沈阿娇只是简单地打扮了一下,便与沈父一起出了门。 临出门时,不忘带上了晓风。 上次偷偷进宫给皇帝治病,就被迫爬了三次墙头,倘若有晓风在,就会多一个帮手。 这次宫宴,举办得很是隆重,几乎所有的朝廷大臣都带着各自的家眷来了。 沈阿娇跟在沈父的后面,各自落座。 皇帝满面笑容地带着皇后一同出席,更难得的是,这次皇后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而且眉眼间似乎没那么多忧思了。 沈阿娇会心一笑,低头与面前的水果做斗争。 皇帝热情高涨地宣布,这一次疫情能够痊愈,多谢沈府小姐的帮忙。 众人都是人精,马上站起来纷纷向沈从雄道贺。 沈从雄也一一拱手作揖回礼。 皇后娘娘冲着沈阿娇莞尔一笑。 到这里为止,沈阿娇的心情还算不错。 这时,皇帝再次开口道:“陈爱卿,此次疫情能够安全度过,你也有一份大功劳,这样吧,朕就赏赐你给沈小姐送赏吧。” “哈?”沈阿娇微微一愣,满头黑线。 她刚进来时,便一眼瞧见了陈遇安。 在众人里面,他显得那么鹤立鸡群,超凡脱俗。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从心底上,她还是不得不认可这样一种说法:卫国的当朝丞相大人年轻有为,最重要的是长得也不赖,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 只是这个“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总是板着一张脸,清冷孤傲,从不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