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男人其貌不扬,就是一个寻常百姓的打扮,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沈阿娇和沈从雄面面相觑。 “这是谁?”沈阿娇止不住好奇心问道。 “这是凡城被屠城的幸存者!” 什么? 沈阿娇和沈从雄相视一眼,沈阿娇首先开口:“你怎么确定他就是真正的凡城幸存者?” 陈遇安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那眼神如同千万根箭,根根射进她的五脏六腑。 他冷言冷语道:“我自然是查清的。” 沈阿娇不禁心里滴着血,再也无法无制内心的悲愤,只觉得苦涩的汁水直冲喉咙。 沈从雄脸色铁青,他从满脸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缓了一口气,问那个跪在地上的中年人:“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中年人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一下,眼神变得古怪。 好一会儿才说道:“不认识,不过我敢肯定,你一定是个大官。” 房间里突然变得死一般沉寂。 陈遇安像是头被人敲了一闷棍,愣愣地问:“你不认识他吗?” 中年男人突然嘻嘻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争辩道:“大人,我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多大官呀?” 沈阿娇这时,才突然找回了一丝理智。 她强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说说,凡城被屠城这件事的详细情况。” 男人见面前一位娇滴滴地美娇娘,和颜悦色地对自己说话,受宠若惊地讲了起来。 虽然他说话时结结巴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但在场的其余三人都听懂了。 他绘声绘色地将事情的后后统统说一遍,手舞足蹈,义愤填膺。 这下,三个人都发现他的不对之处了。 他一边愤愤地骂着沈将军人面兽心,一声令下变命令手下屠城,但是却一边东张西望。 他嘴里的罪魁祸首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却没有认出来。 等他说完,陈遇安不甘心地再问一次:“你不认识他吗?”并用手指着沈从雄。 男人还是摇了摇头。 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陈遇安眉头紧蹙,疑惑地看着此人,一言不发。 沈从雄的脸色和缓了许多,见陈遇安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思忖片刻,便说道:“陈大人,我有一个方法,倘若让他指认,说不定能认出当年的幕后真凶。” 陈遇安不置可否。 “说来听听。”顿了顿,他命手下将这个中年男人带走:“等会我喊你时,你再把他带上来。” 手下领命,带着这个幸存者离开了书房。 沈从雄这才说道:“可以将京城里的各部门官员的画像都拿出来,让这个幸存者来辨认。” 见陈遇安还是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沈阿娇上前一步,拍板道:“就这么说定了,爹爹,你的书房里有这些画像吗?如果没有,我去找画师来。” “有。”沈从雄沉吟道:“我去找找。” 说罢,便转身去书架上翻找。 陈遇安依旧贮立在原地,思索着什么,只是目光里没有之前的凶狠猛厉了,更多的是迷茫和疑惑。 沈阿娇余怒未消,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他,而是去父亲的书架上帮忙找寻。 “找到了。”沈父的语气带着一丝欣喜,他手上拿着一本册子,翻看了几页,满意地点点头。 “当年,皇帝要立国书,需要满朝官员的画像作登记。我的画功还算不错,就把我充当了一回画师,这是当年我的手稿,丢了可惜,就留在现在了。” 陈遇安接过手稿,简单地翻看了两页,便命人将刚才那个幸存者再次带上来。 中年人被自己又一次带上来感到疑惑不解,但是看见面前三人的神色凝重,不敢多说什么。 “你好好看看这副册子,里面有你所说的那个沈将军吗?”陈遇安故意压低嗓音,恶狠狠地说道:“记住,要好好看,倘若我发现你为了诬陷别人,胡乱指认,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是!是!”男人点头如捣蒜,老老实实地说着。 沈阿娇心中的石头卸掉了一大半,顿感疲惫,找了一个椅子座下,和沈从雄一起盯着这个中年人。 受到了死亡威胁,这次他显然要认真许多。 房间里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只听见那人翻册子的声音。 过了许久,那人将册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