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姐!我来晚了!呜呜呜!”
易老夫人刚刚喷出一口老血,头晕晕的时候,被这一嗓子震得眼前一片漆黑!
朦胧中,就觉得一个影子“嗖”地一下子从她朦胧的眼前窜了过去!
是人是鬼还是什么,根本没分出来!
芍药一看自家两位小姐和房间里的其他人全都是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或者靠着椅子。
有的倒在那里双目紧闭,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过,两位小姐和大表公子他们还好,至少能眨眼睛!
不用说,两败俱伤了!
这么关键的时刻,自己没能保护好小姐,实在太对不住小姐了!自己太没用了!自己以后还怎么见小姐,见老爷和夫人啊!
这么一想,芍药悲从中来,紧紧抱住冀鋆嚎啕大哭!
“咳咳咳!”冀鋆本来经此一役,已经筋疲力尽,正在努力恢复,结果被芍药“勒”得气都喘不匀,偏偏还没有力气把芍药推开!
嗓子也干涸得犹如烈日下暴晒许久的泥土,无论怎么努力,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冀鋆内心呐喊,芍药啊,快放开啊!让我透口气啊!
总算等到芍药哭完了,冀鋆虚弱地看着松开她的芍药使劲地抹了一把鼻涕和眼泪,心想,总算能喝上一口水了!
不料,芍药看到冀鋆的眼神,觉得冀鋆是满怀希望和托付,还有欣慰,顿时会意:
“小姐!你别急!我去帮你报仇!让这帮王八蛋知道本姑娘的厉害!这京城的人忒坏,趁着旺财不在咱们身边,可着劲儿地欺负咱们!”
然后,冀鋆眼睁睁地看着芍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给易老夫人和易老夫人带来的那些人,挨个口中塞了一个!
然后,芍药又担心,药丸顺不下去,又给每人都灌了几口水!
冀鋆,“…….”
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情分,我严重怀疑芍药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好歹先给你家小姐几口啊!
你家小小姐虽然失血,可是我现在十有八九处于休克状态,需要补液,懂不?
李宓领会了冀鋆的想法,在芍药看向他的时候,艰难地指了指茶壶,又指了指冀鋆。
芍药立刻明白:
“大公子,我懂了!我这就把茶壶递给小姐,等小姐恢复力气之后,用茶壶砸他们!”
说完,芍药“咕咚咕咚”将壶里剩的不多的茶水倒了出来!
冀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等着冀鋆终于喝上了穿书之前和穿书之后的两场人生中最最渴望的一口水的时候,冀鋆已经麻木了!
因为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咕噜”声!
凭着冀鋆穿书之前医学经验,以及穿书之后的用蛊用毒的体会,这个声音意味着——
画面实在太美,冀鋆不敢想下去了!
玳安宫中,陈美人与宁安公主正彼此互相看着就烦地对峙着。
宁安公主,
“你这个老婆子到我这里来做什么?你闷得慌,就自己找乐子去!别来烦我!”
陈美人丝毫不气恼,
“公主久居深宫,竟然连基本的礼数都不知道了,可怜见的!”
宁安公主嗤之以鼻,
“本公主对你还要礼数?本公主想如何便如何,你又能怎样?说吧,你入宫二十几年也不来我这里,今儿来这里想要干啥?我说,你少喝点行不?你已经喝了两盏茶了,一点正事儿没说!你来蹭吃蹭喝的?”
陈美人缓缓放下茶盏,看着宁安公主道,
“公主,陈国公府的易老夫人最近盯上冀家两位小姐了,公主甘心?”
宁安公主把玩着一个琉璃盏的手一滞,笑意不明地看向陈美人,
“消息挺灵通啊!易老夫人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总之也逃不过父王的掌心,娘娘担心什么?”
陈美人面色微变,但语气却冷了几分,
“可是,难道长公主那边如果有了想法,公主也无动于衷?即使公主想避世,想偏安一隅,难道就能够躲开纷争?你看看冀家姐妹,她们二人本来想安安分分地做她们的娇小姐,可是,能如愿吗?”
宁安公主放下手里的琉璃盏,有些兴味地看着陈美人,
“娘娘想如何?”
陈美人凑近了一些,低声道,
“我知道公主需要冀忞的血,但是,我有一个方法也能帮助公主得到公主解毒需要的血。”
宁安公主秀眉微蹙,狐疑地看着陈美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嘲讽。
良久,宁安公主施施然一笑,
“娘娘想要什么?”
陈美人笑着坐稳了身子,道,
“我不希望太子继位。”
此刻的“好邻居”,易老夫人和带来的丫鬟,嬷嬷和侍卫们,正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
芍药见状感到十分有成就感!
敢趁着她不在场,对自己家小姐动手!哼哼!
众人哀嚎间,时不时传出一阵“噗噗”的排气声!
每一声出现的时候,冀鋆都禁不住地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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