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袁大伴脸色忽变,“殿下您还在禁足呢。”
“只要父皇不知道,就无事。”李瞻忍不住了,再去晚了,太子妃成侯府夫人怎么办!分明,分明林姑娘收了他的定情信物,那是太奶奶留给他的戒指,表哥怎能半路截胡。他越想越是委屈,啪嗒掉了眼泪。
“殿下别哭,别哭啊……啊这,奴婢,”袁公公急得要命,替他擦眼泪,“奴婢这就去办,明日黄府学堂不上课,后日一早,奴婢带殿下出去。”
说着,袁公公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殿下,今早去黄府时,林姑娘从长陵王的马车上下来,她唤长陵王……四叔。”
下午差一刻酉时,林金潼带着书童走出黄府。
四叔的马车果然在一旁等着,他还见到了许久没见过的裴桓。
“裴桓大哥!”林金潼见到他很高兴,快一个月了。
裴桓素来面冷,只淡淡颔首:“郡主请上马车。”他伸出长臂稍微扶着些,林金潼爬上车,见李勍正坐在车里,神色温文,眉眼墨黑,他自然而然地牵了少年的手,让金潼坐在自己身侧:“你见到裴桓,这么高兴?”
“是啊。”本来他就不认识几个人,见到熟人还不开心么?
李勍不说话了,掀帘让裴桓:“驾车出城。”
他放在黄府的眼线说,林金潼对韩元琅似乎一如既往,并未生疏。
李勍听完虽面上不显,已隐隐记着了。不过今日金潼生辰,李勍也不能惩罚他,回头再算账。
林金潼一只手让他拿捏着把玩,犹如稀罕玩具一样,少年也不抗拒,任由他摸,像是被顺毛,他觉得舒服。口中问:“四叔,直接去凤凰山么,凤凰山有什么好玩的?爷爷不去么?”
“凤凰山的梨花如雪,满山皆白。你来燕京后还未出过京,带你去看看。”
“爷爷不去么?”
“你爷爷年迈,出不了门。”
“五叔不去么?”
李勍:“他还没醒。”
是醒了的,巳时就起来了,但李勍不想带他,李煦跟着,金潼不与他黏着才怪。
林金潼:“五叔酒量这么浅么?四叔不也喝了,怎么没醉?”
“我喝了一杯,自然无事。”
林金潼:“那你喝多少会醉?”
李勍随口道:“一坛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