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潼还是悉心学习了下去。 只不过,李勍迟迟不回,林金潼学得逐渐没劲,又不能进宫,树上还有人时刻盯着。 裴桓不许他看那些人,又不许他把树上的东厂太监揪下来打,加上裴桓还不爱说话,从不陪他多聊,他只能独自在长陵王府瞎转悠。 这日正月十五,林金潼听见府上有人说起花灯节的事,便央求裴桓带他出去:“那你让我出去玩吧,我都来半个月了,还没出过门。” 裴桓摇头。 林金潼挺直背站在他面前:“为什么不让我出门?” 裴桓看着他:“小公子,你是通缉犯。” 林金潼闻言有些沮丧:“我知道,我是通缉犯,不能随便出去,会给王爷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的。不过,我可以换女装嘛……” 裴桓面无表情:“女装也不行。” 林金潼思索道:“若我想出去找朋友,我穿女装,你能放我出去么?” 裴桓看着他:“小公子在燕京哪来的朋友?” “有个开酒楼的,说请我吃栗子。”林金潼想起怀中的扳指,掏出来戴上,“我有朋友的,这就是他给我的。” “此物……”裴桓目光霎时一凝。 裴桓出身名门,他和兄长裴杨自幼被送入宫中当锦衣卫,这扳指看着实在太过眼熟,但如若真是,又太过难以置信。 裴桓忍不住伸手:“林公子借我看看。” “哦,好。”林金潼不在意地抛给他,裴桓在日光下眯眼一看,玉扳指内里刻着几个字,认出字时,他忍不住倒退了三步,看向林金潼:“你……” 裴桓脸色一沉:“谁给你的?” 林金潼很诚实:“一个男的,家里开酒楼的。” 裴桓:“酒楼叫什么?” 林金潼:“叫……叫、想起来了,叫东宫。” 裴桓:“…………” 林金潼看他神色有些呆滞,走上前去:“怎么了?这东西是不是不值钱?” 裴桓将此物攥好,让林金潼在府中待着,随即便出府去了。 不多时,这枚玉扳指便到了李勍手里。“你怎么把东西给他收了?”李勍倒是很平静,拇指摩挲着光滑冰凉的玉质,“这是太奶奶留给太子的扳指,太子腊月二十九那日在小汤山送给了金潼。” 裴桓没想到王爷什么都知道:“若说是定情信物,可……太子知道林公子是男人么。” 李勍淡淡道:“他尚不知情,眼下还是别让他知道为好。” 裴桓瞬间明了:“王爷想用林公子做棋子,日后牵制太子?” 李勍不言,只起身看向融化的雪水流淌。他墨袍上的银鹤隐隐,风起,黑狐毛领飘摇,方才出声:“我半月不曾回府,嬷嬷可有好好教他?” 裴桓:“属下守在外面,不曾听见嬷嬷教了什么礼仪常识,不过昨日问起,嬷嬷说林公子虽然一片白纸,但悟性极高,说保管王爷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