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醒来了?”皇帝听到这样的话差点没被吓死,一张脸瞬间更加白了,“母后,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太好啊?这样的梦可不兴做啊,朕害怕!” 看着皇帝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太后也不忍心再吓唬他,还真是怕在这种关键时刻给他吓出什么毛病,到时候远在北方的宁徵得知这样的消息,恐怕就更好伺机而动,惹得朝局大乱。 太后刚刚经历长途跋涉,有些疲倦地揉了揉自己地眉心:“不用怕,咱们下的那毒药是能够侵入太上皇的骨髓,让他药石无医,怎么可能醒得过来?说了这只是一场梦,永远都不会发生在现实之中的。” 有了太后这句话,皇帝的一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颤抖着一双手接过葛公公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 太后身边的老太监看着皇帝这样一副怯懦的样子,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 太后回宫以后,皇帝总算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连日的紧张焦虑减轻了许多,困意袭来。太后向来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立马让葛公公安排人伺候皇帝去寝宫歇息。 皇帝一离开,呼啦啦带了一群宫人离开,太后摆了摆手,其他伺候的宫人也都离开了,偌大的殿内就变得空荡荡,只留下了太后与老太监蔡匀。 蔡匀缓声开口:“太后,皇帝自己都是当爹的人了,又是一国之君,就算遇到了什么事情,也总要学会自己解决,不能让我们一直庇护在旁。再这样下去,不用等嫡系的宁徵过来,他屁股底下的皇位就坐不稳了。” 这话若是出自旁人之口,恐怕就要人头落地了,可太后只是将又细又长的眉微微挑起,形成一个十分不满的弧度: “蔡匀,哀家不想听到你这么说皇帝。你指责皇帝怯懦的时候,可曾想过他年幼时在冷宫的那些年?没错,他的确比不上嫡系一脉,不上先太子博古通今,也比不上宁徵骁勇善战, 但哀家记得,在哀家最为窘迫的时候,这孩子跟着哀家受苦受难。如今我们已经站在了万人之巅上,哀家只想让他享受这天底下的所有荣华与尊贵。 他在年幼的时候,连个像样的先生都没有,而先太子自三岁起,皇上就给他找了太傅少傅悉心教导;宁徵自小也有名臣武将传承绝技……” “太后!”蔡匀怒声打断了太后的话,“你这是在怪罪我没有给年幼时期的皇帝一个好的环境吗?你可别忘了,要是没有我,哪来的……” “够了!”太后的声音猛然变得尖锐:“蔡匀,我说了,过去的那些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对你对我对皇帝都有好处!” 蔡匀如同清醒过来一般,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黑着脸没有再说皇帝的事情。 太后的面色也缓和了一些,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咱们对太上皇做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闪失吧?最近我一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突突直跳。” 蔡匀冷笑一声:“我亲自下的毒,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太后忍不住出言道:“你总是这么自信,实际上早就出现问题了,太上皇中了剧毒,还是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这就是你说的没有问题?” 五年前宫变,在百姓看来是无比动荡的一年。先太子暴毙,先太子妃难产而亡,定淮王遭遇伏击,太上皇难以接受变故,引发中风,瘫痪在床。 决计国家大事的人都忽然倒下了,引发了一阵不少的恐慌。而造成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就是蔡匀。 蔡匀被太后这么说,有些没面子,他冷哼道: “太上皇不就是被百毒谷的那人带走了吗?我之所以这么有信心,是因为我太了解我那百毒谷的师弟,就算他如今掌管了一整个百毒谷又如何,以他的资质,他这辈子也别想再追上我的毒法!我下的毒,他还没本事可以解开! 百毒谷谷主都没有办法解开的毒,世上再没有其他人可以解开了。哼,如今那该死的死老头子恐怕早就被毒素侵害了四肢百骸,溃烂成一团泥了!” 太后抿着唇思考着,当初宁徵不见尸首,她心里就觉得不踏实,如今噩梦果然发生了,宁徵不但没有死,还杀了她的孙子! 太后最终还是冷硬道:“蔡匀,你的确是个天赋异禀的聪明人,但是你太过自负,你的自负迟早会要命的!我会马上派人去继续寻找太上皇的下落,以及随时观察宁徵那边的动向。” 蔡匀一听这话,顿时又愤怒起来,下垂的面皮都紧绷起来: “太后,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一开始就说了,必须集中所有的力量想办法将宁徵这个祸害解决掉,至于太上皇,那个老东西的死活完全可以不管不顾了!你若是要将手里的力量分成两股,什么事也做不成的!” 太后轻蔑地瞥了一眼蔡匀:“蔡公公,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你摆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