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调查,三皇子到达鹤州府知府衙门之前,已经是伤痕累累,半死不活。 皇子无论身在何处,身边的护卫都是不在少数的,遇到了一般的危险,都能毫发无伤地摆脱困境。 而之所以会出现那种惨状,只有一种可能,他遇到比皇家护卫手段要强大残忍一百倍的黑甲卫。 定淮王果然没有死! 一想到这里,皇帝的心脏就突突直跳,四肢也一阵阵地发凉,血气上涌他挥袖子一扫,面前的精贵茶盏全部被砸得粉碎。 “如今已经开始敢明目张胆杀了枕的儿子,那下一个就得是朕了?!”皇帝简直要疯了,相比于失去儿子的痛苦,让他感受到更多的是自身安危受到威胁的恐慌。 “皇上息怒,定淮王已死是天下人都已经知道的定局,一个死人怎么会来暗害陛下?”葛公公跪下来,急急安慰道。 一旁的皇后还在呜呜哭着,她也不认为杀害她儿子的凶手已经绳之以法,她怒道:“皇上,臣妾求您给恒儿做主啊!他死的太惨,他在我手心里捧着长大,我心里揪着疼啊! 皇上,那定淮王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没了权没了势的,说不定还半残不废呢!您就应该派兵去捕杀他!让他给我儿子血债血偿!” 皇后的一双眼里满是恨意,恨不得让那隐藏在暗处,诡计多端的定淮王碎尸万段。 皇帝的脑子现在是一团乱麻,被皇后哭着喊着一吵,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开了: “你给我闭嘴!当初朕就让老三老老实实待在京城,你却支持他走南闯北见见世面, 这下好了,他居然还有胆子去主动惹宁徵,他自己去送死也就算了,要是真把那宁徵惹急了,杀回京城将朕逼退这皇位也不是没可能!” 皇后听着皇帝这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眼前这个同自己生儿育女的男人心里从来没有心疼过自己的骨肉,他担心的一直都只有自己的安危! “皇上!你到底在怕什么?!满朝文武和天下百姓都相信那定淮王已经死了,定淮王军也已经掌握在太后母家沈家的手里!” 皇后哭着跪到皇上面前道:“就算这时候再出现一个叫宁徵的男人,我们也可以说他是伪造身份,趁机将他绳之以法,让他不得好死!” 皇后最疼爱的儿子就是老三,如今老三一死,心里空了一团,说什么也要将这公道讨回来。 可是皇帝却将皇后一把甩开:“妇人之见!你懂个屁!你知道宁徵有多可怕吗?你以为他就真的无权无势了?他能躲藏在民间这么多年不让咱们发现,就足以说明他手里的势力不简单!” 皇帝将皇后轰了出去,看着这成天哭哭啼啼的女人,真是晦气! 皇帝现在正值壮年,只要他想要孩子,就会有许多孩子,只不过失去了一个他也不怎么上过心的儿子,他并没有特别悲伤。 不过定淮王这次明目张胆杀了他儿子,还将他儿子的死直接推到一个官员的头上,让他有口难言,实在是憋屈。 就在他独自苦恼之时,外头的太监忽然通传:“皇上,太后娘娘从开云寺里回来了。” 六神无主的皇帝听到这话,精神一振,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冲了出去,奔到刚回宫的太后面前。 太后身上还有一股香火气,穿着华贵,脖子上和手腕上都带着温润的福泽的佛珠,可以她的眉眼却都是尖尖细细的,透着一股刻薄算计的阴狠气, 即使是刚从寺庙里回来,也没法将她脸上的阴气给消赶点。她这些年每年都要去宫外的寺庙住上一段时间,美名其曰修生养性,祈求福禄长寿。 实则是她为了长生不老,在宫外的一间寺庙里建造了一个巨大的炼丹炉,专门请了无数的能人异士为自己制作长寿丹药。 至于修建寺庙和炼丹炉的钱,自然是从百姓身上收刮而来,她如今已经是皇太后了,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宫女了,这世界上的所有荣华富贵她都要享受过一遍才是。 可是这次出去没多久,她就听皇帝给她传信了,开信一看,居然是自己的三孙子已经亡故的消息,而且三皇子还不是无故离世,是那个人,嫡系一脉的宁徵又出现了! 皇太后这才从寺庙里急匆匆赶回来和皇帝一同商量此事。 “母后,朕这些年就一直觉得心中不踏实,当年定淮王被咱们劫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这宁徵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后来咱们的人陆陆续续监察到宁徵的存在,却一直不敢对他下手,如今……恒儿死在他的手里,他已经培养了一股新的势力了!母后,咱们唇亡齿寒,岌岌可危啊!” 一到屋内,皇帝就跪到了太后身边,如同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