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队伍可不会在乎生煎外卖员们是懦弱或是畏惧, 只要人们之间还存在着明晃晃的竞争关系,对手的差错对自己而言就是一种幸运。
在对照组的一路高歌猛进下差距难以避免地正在扩大,其余三队都将两架双人机成功送进终点, 只有生煎队依然还是战车在那里老老实实地掷骰子。
拉面队的哨兵越过机翼向后望了一眼,正瞧见那架侧面印着生煎包宣传图的敌机在自己身后几格远的地方停着, 驾驶员探头探脑,好像也正对自己慢吞吞的前进速度感到焦虑。
拉面哨兵心里也有点没底,这个距离她有机会撞上来。
对方的队友为她掷了骰子, 那似乎是个很大的数字, 双翼飞机抖动着,引擎和扇叶交相应和,在拉面哨兵头顶轰然越过。两架机身交错时双方视线也碰在一起, 他忽生错觉, 好像她要对他说些什么
生煎队的飞机停在了前方一格的平台上。
“嗯,我试试看。”战车朝对讲机说, 然后回头向后方飞机喊道“请问,你们队”
她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铺天盖地的面条游蛇般朝她激射而来, 比起传说中的暗器暴雨梨花针也不逞多让。
糟糕, 那是个能延长攻击距离的哨兵,在他前面不是安全位置
“真不幸呢, 好不容易快要接近终点的生煎队成员被无情地击落让导播切回镜头,交火发生前她还尝试对哨兵发出了沟通,是想要求饶吗可惜赛场上没有怜香惜玉, 他们只能换人上场了。”
“等等。”此时炸鸡队的平台上,礼象突然拿起对讲机“等等等等,他们大本营里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
“哈”对讲机对面的战车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现在队里就剩下他们两个轮换着开飞机, 而礼象又是个喜欢大惊小怪的碎嘴子,动不动就拿着对讲机说废话,搞得战场已经麻木了。
他满不在意地去看礼象指的方向,生煎队的平台上确实还站着好多人一个一直不上场的蒙面人,夹克男和红发女也已经好久没出来了,他都忘了他们的职业是什么,最眼熟的是那个干巴巴的骑士,他记得这把游戏第一个体验食物攻击的倒霉鬼就是他,这么久过去了还没有到终点,他都不禁有些同情。
还有最后一位熟人,娃娃机提着刚被拉面淹没的战车又一次遣送回老家,五人齐聚一堂。
“人多就多呗。”他说“剩下的人多,不正说明他们要输我们要赢了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飞行棋,你说的没有错。”礼象语气越来越凝重“但这里不一样,每个人身上都带有技能,现在他们可用的人多,反而开始占据优势了”
战车闻言一惊,但仔细想想却觉得不至于那么严重,生煎队毕竟还有三架连家门都没出的飞机,他自己却已经快要到达终点,剩下的只有礼象和一架飞机要跑,这之间的差距不是多几个可用技能就能追上的。
“希望像你说的那样。”礼象稍微安下心来“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来到了生煎队的回合,不知这一骰会不会给他们空空如也的赛场多一架飞机他们的皇后使用了技能,直接将骰数固定为6节约回合数,很明智的选择,接下来他们还是会像之前那样选择保守战术,只派一个人登机吗时间不等人喔”
主持人几乎明示地提醒了一句,因为他全面观察局势,那些对生煎队抱有支持或已经投注的观众都开始有怨言了,这部分已经累积起来的奖池数目还不小。作为频道的主持人他必须随时将公平竞技与盈利放在天平两端称一称,如果倾斜得太厉害,那么亲自下场调整一番也无可厚非。
只是他不免有些暗自失落,果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吗如果真是那位光临的话可不会落后得这么难看。
再迟钝的人经过主持人的提点也该明白过来了,生煎队这次的动作果然有了不同,主持人外表毫无端倪要从他的铁头盔上看出什么神情也挺难的,观众只能看到他挥舞着那些来自不同种族不同性别生物的断手热情饱满地播报“啊哈,生煎队这次派出了两位选手,国王和哨兵哦不对,皇后也想登机这位沉寂至今的皇后陛下终于打算出宫了吗他爬他没能爬上去哨兵伸手拉了他一把,好的他成功爬上去了这次生煎队派出了一架三人机”
场上其他选手纷纷转头,惊讶之余也想看看是哪个弱鸡连飞机都上不去。
“”
皇后默默端正坐姿把自己藏在一前一后两个队友中间,突然无比庆幸自己面具戴得稳当。
“生煎队的风格也太极端了,”披萨队不理解“要么消极竞赛要么一次上三个人这不是很累赘吗路上的好评池根本不够三人用吧。”
“不是这样的”队友在对讲机里慢慢道“他们也许真的够用,想想看,你刚才见过生煎队的人使用技能吗除了最初试验的那几次之外”
队友一瞬间有点迷茫,生煎队一直是战车骑士礼象这三个人轮番在场上晃荡,他们的技能都是设陷阱和阻截类型的。要知道陷阱这个东西很不显眼,不触发就不知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