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生煎国王耸耸肩“说不定我们其实是一个观光旅游团, 登山的时候被抓走洗脑,就成了现在这样。”
“那样的话,为什么我们的旅游团会恰好有六个人在第二轮比赛是六人一组的前提下戴着方便相认的标志”皇后提出疑问“还是说不止这么多人, 其他同伴已经在上一轮被淘汰出局了”
听上去有点道理, 但国王心里觉得这种可能打一开始就是胡乱揣测。没有哪个观光旅游团会有如此实力, 如果他亲眼见识过上一轮小卷毛是怎么差点把大半个儿童乐园场地都烧成灰烬的话。
“再排除一个过于自恋的选项这场游戏规则是主持人为我们队量身定做的, 那我们来到这里就不太可能是一个意外。”
“你想说我们是故意进来的”国王道。
“嗯,应该是出于某种目的。”身上衬衫干干净净令人羡慕的青年说“虽然现在已经不记得, 但失忆前的我们并不担心现在的我们会因此不知所措, 因为知道进入游乐园后主持人也会为我们指出一个清晰的目标, 那就是一路赢下去, 获得比赛的最终胜利。”
国王听着很奇妙,他好像正在把失去记忆前后的自己当做两个相似度极高的个体看待, 互相揣摩对方的想法。正是这种超脱环境的冷静让他在一众彷徨无知被主持人节奏带着走的选手中显得无比突出,即使不显真容也吸引了大量观众的关注,或许也因他身上的神秘气质国王才本能地选择相信他。
这时皇后突然来了一句。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国王不知道自己有一瞬间是不是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好在对方没让这事继续尴尬下去, 而是很快续道“仅凭你对我短暂的印象,如果我们对会进入游乐园这件事早有准备, 我有多大可能性是赤手空拳进来的”
“原来你绕了个弯子是在游说我吗”国王说,难掩地有点失落,打个比方的话就是被前桌女生传纸条结果打开发现里面只是在问作业内容的心情。
“也是在说服我自己。”
国王“可惜,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神,我们现在应该早就利用未卜先知的优势在本局遥遥领先了才对,但这局是运气决定一切的飞行棋。”
“也不绝对是。”皇后笑了笑。“你还是有优势傍身的。”
“什么”
“刚才是谁在跟我抱怨有用的卡牌都禁用了,身上只剩一堆不知从哪来的垃圾来着”
最初的混战阶段也就是四支队伍都大体测试出每个棋子代表的职业技能后,局势开始发生变化。
“飞机呢”
“刚才已经越过半场了, 应该在那啊,被炸回来了。”
拉面队大本营中等待的队员站成一排,对被娃娃机拦腰拎回来的脏兮兮哨兵鼓掌表示热烈欢迎。后者在空中对他们比了个中指。
“下一个又轮到我了吧”战车习惯性要爬上准备区飞机,却被拉面国王拦下了。“等一等,你不要单独驾驶了,这次两个人一起出发。”
“为啥”
迄今为止除了最开始有队伍试水过两人一组,后来大家都是单兵作战,因为就算一架飞机上的人再多也是出门走两步就被遣返的结局,被踢下场的选手还存在冷却时间,如果因为这个被对手落下就糟糕了。
“因为这么做才能找到突破口。”队友解释道“我们六个人有各自不同的技能,可以简单给它们归个类,国王、皇后拥有的技能能够帮助飞机快速到达接近终点,礼象和战车都是陷阱类技能,干扰对手但不一定能立即生效,而哨兵和骑士一个加强追击一个加强反追击,这些单独上阵都很脆弱,但如果一攻一防组合起来呢”
拉面队的骑士举手“组合起来我们就能轻轻松松把面汤灌进别人的领子里。”
“组合起来会提高生存率别再想着玩了白痴。”皇后举起拳头对她的队友造成了本场游戏第一次真实的肉体伤害。“这次我和骑士一起上飞机,运气好的话”
显而易见,他们的运气还没有那么好。
一路上他们捡到了三个好评,两个给皇后用了固定点数骰加速赶路,一个由骑士成功拦下不怀好意的炸鸡队追兵,一路顺利狂飙至终点那条直路附近,眼看胜利在望。
骑士看了看小路四周,一片空旷,只有讨论赛况的弹幕时不时在他们身边浮现一下。
“这附近都没有人。”
“嗯。”皇后看上去也有点激动。
“我们说不定真的是第一名到终点的”
“生煎队的礼象选手踩中了陷阱不知这次她会迎来什么惊喜后果天啊,航行途中突如其来的龙卷风将她的飞机卷上了天她彻底偏离了航行目标,让我们瞧瞧她被风暴卷去了哪里咦。”
不只是主持人,许多人都同步发出了一声不确定的“咦”。
身在龙卷风中的礼象睁不开眼,沉浸式飞行棋连特效都做得这么逼真,旋风呼啸着裹挟噼里啪啦的雨点往她脸上砸,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