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季维气地浑身发抖。 身后季思贤见了,连连安抚。 随即走到季斯允身边,单手拍了下他的后背,“小允,这次,你真的不能去。” 话落,不等季斯允质疑,便点着头解释:“我知道,你和时羡有交情,若是以前,哪怕只是半个月之前,我都不会拦着你,但现在……” 他语调微顿,轻叹道:“你不在公司,所以不知道,贺氏集团这段时间莫名奇妙的攻击我们,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而主导者就是时羡的丈夫,贺严。” “所以呢?” 季斯允满不在乎地扬了扬眉峰,“哥,如你所说,我不在公司任职,既然这样,也就不必承担公司里的事情,无论你们跟谁有过节,都跟我无关。” “没错。” 季夫人格外欣慰地看着自家小儿子,在那俩父子说话之前,插着腰开口,“斯允,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有事儿妈给你撑着,别理那些没心没肺的人,有了点钱,连人情味儿都丢了。” 闻言,季斯允也不再多纠缠,抬脚跑了出去。 到门口时,季思贤却追了出来,在门口拦下他,“时羡是贺严的妻子,就算死了,也是贺家的人。” 季斯允眸色一顿,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却拨开了他的手,“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去。” 说起来,他对时羡的感情很奇怪。 一张设计图,他看到了她的才华。 后来母亲的生日宴会上,她是那样的耀眼,一下子就吸引住了自己。 但那种耀眼,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后来见了她为给外婆讨回公道而拼尽全力,那份骨子里的坚韧,让他佩服。 现在想想,他对时羡的感情不止是喜欢,更多的是欣赏和敬佩。 一路上,季斯允闯了很多红灯。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是一场乌龙。 所以连一滴泪都没落。 可当看见立在金域湾外的挽联和花圈,眼圈哗地一下红了起来。 拖着沉重的步伐进去,便看见一袭黑色连衣裙的方书瑶跪坐在灵前。 一张张的烧着纸钱。 而正上方,摆着一张黑白照片。 刹那间,眼泪瞬间模糊了眼圈。 喉头像埋了一根极长的鱼刺,哽的他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陈嫂递过来香烛。 他接过来,鞠了三个躬,正要插进香炉时,却被一掌拍了下来。 季斯允诧异抬眸,就看见贺严不知什么时候冲了过来,目光像要杀人一般紧凝着他。 充满了恨意。 轻启薄唇,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滚。” 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中传来的一般,嘶哑空洞。 季斯允看了看断裂的香烛,眉心微皱,“贺总,我是来祭奠时老师的,您这是什么意思?” 贺严几天没有进食,又吐了血,身体虚弱得很。 可就算虚弱,周身的气势也不比季斯允低半分。 凤眸微眯,透着危险,“你们季家的人,不配出现在这里,更不配祭奠羡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