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璋脸红, 她将脸埋在福临的颈窝里,小声让他别说啦。
方才离穿衣镜那样近,福临又那样热烈, 她当然知道穿衣镜上会溅落一些他们的东西。
而且,福临还将她抵在穿衣镜上了她的脊背贴着穿衣镜上,那冰凉的感觉,直到现在,含璋还记忆犹新呢。
“不要把镜子留在这里。”含璋低声说。
福临扣住含璋的脖子, 低首吻住她,唇齿交缠, 亲昵了一会儿, 福临才说“不留在这儿。朕用黄绸封起来。带回乾清宫。”
这里除了他, 再加上现今的小皇后,是再没有别人来过的。
这儿就跟乾清宫的那个小隔间是一样的。不许人随意踏足。这个穿衣镜也没有人用过的。
不过, 既然他们俩碰过,那自然就不能留在这儿了。
坤宁宫里的那个大镜子, 他们其实也没有这样用过。今儿这一回,倒是让福临起了心思,想着回了坤宁宫, 是不是也这样再试一回呢。
那个镜子大,又比这个稳固。福临怎么撞都不必担心会碎, 必定比这个小的畅快肆意。
含璋安了心,抱着福临的脖子亲了亲他, 低声说她要睡了。
福临含笑, 轻声道“困了就睡吧。”
过了一会儿,含璋果然就睡着了。她睡得香沉,连福临什么时候起身给她擦洗清理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晨起的时候,她身上就已经清清爽爽的了。
那面穿衣镜也已经被黄绸封起来了。
他们在这边住了两三日就回宫了。
上回出宫时,贵太妃与博果尔候在坤宁宫外,想给宝日乐道歉。直接叫福临和含璋拦住了。
后来他们带着公主格格们出宫了,贵太妃和博果尔便是想道歉也无处去,又不能追到宫外去,只好等着了。
现下人都回宫了,宝日乐出宫一趟是高兴了,却也不想再搭理博果尔,因此对博果尔避而不见。
贵太妃那边,则由太后递了话,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纠缠下去了。
含璋这才得了清净日子。不必再听孔嬷嬷禀报说贵太妃来了贵太妃又来了之类的话。
含璋的生日在腊月,她年岁比这位含璋格格大,但还真是有缘分的,含璋格格和她的生日是同一天的。
她这个生辰正好满十六岁,太后说了,皇后嫁到宫中,诸事都好,合该是要庆贺一下的。
因此吩咐礼部,皇后生辰要大办。现在这个时节就已经开始预备了。
这是含璋在大清过的第一个生日。她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如果日子能这样一直的快乐与滋润,含璋愿意一直这样过下去。
天气冷下来的时候,高云的预产期就到了。含璋心里记挂着姐姐的生产,可是这会儿正是宫里颁金节的时候,太后身边要照顾几个孩子,还要见每日进宫觐见的命妇夫人福晋们。
太后分身乏术,皇后自然是不能不在场的。含璋便不能如之前所说的那样,去简郡王府陪着高云生产了。
高云临产在即,她特免进宫请安,太后也有话,让高云在府中安心生产。
宝日乐担心高云,来求含璋,想去简郡王府陪着高云,含璋应了,她不能去,让宝日乐去也能安慰高云的心。
况且宫中这些时日人多,来往的人太多了,宝日乐应付不来,干脆到简郡王府去住着也是一样的。
含璋也怕什么时候照顾不到,叫博果尔钻了空子去冲撞了宝日乐。
可宝日乐到底年纪还小,含璋不放心,让孔嬷嬷跟着一道过去了,有孔嬷嬷过去坐镇,含璋才能安心。
她把孔嬷嬷遣出去了,身边就只有墨兰墨心照应了。
这几日事多,墨兰墨心照顾不过来,就把原先含璋从蒙古带来的两个侍女给拎出来了。
她们原本也是在含璋跟前服侍的人,只是到了宫中后,孔嬷嬷和墨兰墨心靠前了,她们就排在后头去了。
往日里也并不重用她们,只在殿中伺候着,如今人少了不够,才把她们又调用出来的。
颁金节的正日子,含璋早早起身,上了大妆后,先去慈宁宫侍奉太后,等命妇夫人福晋们见过太后,之后含璋再回坤宁宫,又接见夫人福晋们的叩见请安。
一整天忙完了这些,才稍稍得到些时间喘息休息。
含璋才脱了大衣裳,然后卸妆,倚在美人榻上用了一点热乎乎的甜汤。
前两日她便觉得有些腰酸了,孔嬷嬷走之前就与她说,怕是月信要来。
与上一次应当也时隔两三个月了。
虽说含璋的月信没有个准日子,但基本上也就是两三个月的间隔,瞧着含璋这个模样,只怕就是的。含璋自个儿也不知道是不是,但这段时日确实很忙,太后也交给她一些事情上手,或许是劳累了也说不准的。
但含璋还是依着孔嬷嬷的话,便是孔嬷嬷去简郡王府了,含璋也还是每日用一碗舒筋活络的甜汤,她又不肯吃药的,吃这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