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好多事都不清楚,问完再打!”她补充道。
趴在地上,鼻青脸肿浑身都疼的村长咬牙切齿:我谢谢你啊!
阮和生踩着他的后腰,面上并无愤怒的冷冽神情,阳光地笑道:“放心,在这种地方,就算死了,也可以说是被诡异吃掉了!”
很难不怀疑他是认真这样觉得的,徐笑英默了默,道:“确实……不过你说出来,就是不会吧?”
“他或许真的会有这样的结局哦。”没有正面承认,阮和生挪开脚,把铁锹还给了徐笑英,“今夜的发展超出意料,感觉一点都不像鬼故事了。”
是啊是啊……你一出来,就成玄幻动作大戏了。
切实受到了惊吓的徐笑英心情复杂,抱着铁锹识趣地没有表达自己的意见。
“那边、不管吗?”她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问题。”阮和生自信地回答,“就是庄铮和温苑都能把这些村民干掉!不过真干掉可能得去吃牢饭了……大概得占据小楼才能商量接下来的调查方向。”
*
纸扎村民们嗷嗷叫着冲向农家乐小楼,看见院门口斜靠着一名黑衣青年。
眉眼艳丽的青年对他们歪头一笑,黑雾蔓延,把他们全部吞没。
每一寸血肉都在灼烧般的痛苦让村民们想要放声痛哭,他们异化成纸扎人,相应的感官也不似活人——从未有这样真切的疼痛出现!
怎么可能?!
随后他们惊悚地感知到,让自己像正常人类一样行动的“力量”,正在消退,他们正在彻底向普通的纸扎人转化!
而就算他们发现了这一点,也无法使用声带发声了。
一堆纸扎人聚众停在院门口是很壮观的景象,另一边的人都能看见。
“你看。”阮和生很为自己的朋友自豪,“伊戚干的!厉害吧!”
徐笑英合上下巴:“难怪……”
不只是普通罪犯,连灵异现象都能一同面对,这种合得来的朋友,没有谁不想要吧!
村长也看见了那边的景象,他挣扎着翻过身,心中怒骂一群废物,但又知道自己再不主动说点什么,一切都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们也不想违法的!”他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叫道,“从两年前开始,我们村的人身上就陆陆续续地发生了变化!晚上会慢慢地变成纸扎人,白天却一切正常——是神给了我们指引!”
“而那些变化,都是赔钱货的原因!她想让我们所有人都去死!”
阮和生踢了他一脚,踢到了肋骨。
“村长叔叔,”他语气天真地问,“你说的赔钱货,是裴婶吗?这个外号真有特色!不过为什么会有这个外号?”
痛到抽搐的村长咬得牙根都要碎了。
“因为她是我哥从人贩子手里救下的……”他喘着气道,“花钱才救下的女大学生撞坏了脑子,变成哑巴,说要报恩才留下,结果却是不下蛋的母鸡!”
徐笑英厌恶地皱起眉,也踢了他一脚。
村长猛地抬头,怨怼地瞪她。
徐笑英脾气上来了,用铁锹咣咣敲他的屁股:“看什么看!再看我戳你菊花!”
村长喘着气,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急不择言地骂人:“当初就该也把你毒哑!不然我儿子早就给我留下孙子了!”
情绪激动的人会很容易翻出真实的想法吐露,但他的话却并不像恶毒的诅咒。
“哇哦?”阮和生挑起眉毛,“你好像不是在这次就看中了徐姐做儿媳妇,怎么,以前认识?”他有些好奇地看了女生一眼。
徐笑英也听出来了这话的不对劲,困惑地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她费力地开始回忆自己是否见过竹村和村长,想了又想,发生在十几年前的、促使她习武、锻炼力量的一场噩梦般浮现在脑海中。
那确实是噩梦:负面情绪混杂、详细经历却模糊不清。
在徐笑英十二岁的时候,她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拐卖了。十三岁时,她回到了家里,却无法说清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心理医生认为是所受刺激过大,为了保护自己,大脑自动屏蔽了那段可怕的日子。
徐笑英不记得,却不希望再遇见那样的事。她的父母也支持她培养足够保护自己的力量。
而现在,随着村长的提示,黯淡无光的记忆也缓缓浮现在脑海,每一幕都让她重温当初年少时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绝望。
女生回忆起什么的痛苦神色变化明显,阮和生也不好意思笑了,小心翼翼地问她:“真的见过?”
“……对。”徐笑英嘴唇颤抖,额角冷汗涔涔,“十三岁时,我被拐卖到这里,做林兴耕的童养媳。一年后,裴婶偷偷放走了我。”
“养不熟的贱人!”看着她面露痛苦,村长倍感畅快地道,“明明是兴耕的嫂子,被大哥揍得快死了,也不肯说你离开的方向!”
“嘚瑟什么。”阮和生踩住他的手背,不快地道,“好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