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栖桐并没有接话,杨安文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给凰栖桐和陈丞相行礼:“臣下见过王爷,见过丞相大人。”
说是行礼,但是陈丞相总觉得这尊卿王府里人喊得“丞相大人”和那些百姓口中的不太一样。
百姓和那些小官喊他“丞相大人”是发自肺腑地仰视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文臣之首。
但尊卿王府中人喊他的时候就好像是“听说大家都这么叫你,那我也这么叫你吧。”的感觉。
还不等陈丞相多想,凰栖桐就让杨安文起身赐坐。
陈丞相有些不悦:“本相在和尊卿王谈国事,杨夫侍在这里恐有不妥吧。”
不需凰栖桐开口,杨安文就看向凰栖桐请罪:“臣下以为,王爷和丞相大人所谈之事与臣下有关,才会前来打扰,请王爷恕罪。”
陈丞相不解:“国家大事,与你有何干系?”
杨安武转头看向陈丞相:“镇国将军的事自然与我有关。”说着杨安武拿出一封密信递给凰栖桐。
凰栖桐接过密信,看过之后随手将密信烧掉。陈丞相看的是望眼欲穿也不知道密信上究竟说了什么。
陈丞相面露不悦:“咱们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王爷是否应该信息共享?”
凰栖桐以及眼刀扫向陈丞相,吓的陈丞相一哆嗦:“镇国将军刚刚进宫见了皇上。”
陈丞相收起恐惧:“这件事老臣也是知晓的,王爷可知道他与陛下说了什么?”
凰栖桐:“镇国将军等人认为皇上自登基以来虽没有任何政绩,但也绝没做过一件天怒人怨之事,所以流言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丞相大人觉得呢?”
陈丞相:“王爷居功至伟,陛下容不下王爷便是最大的错事,昨夜上苍不也在尊卿王府降下祥瑞了吗?”
凰栖桐:“丞相大人倒是看得通透。”
陈丞相:“镇国将军代表的就是安王,如此看来就是安王一党在这件事上都是帮着皇上的,王爷认为咱们应该如何做?”
凰栖桐:“若是这好人都让安王做了,太子前些日子不是白做了?”
陈丞相:“施粥之事睿王殿下还在调查,王爷认为太子现在应该做什么?”
凰栖桐:“安王既然是由杨将军代为出面,太子殿下自然是要亲自去见皇上才能体现出孝心。”
不等陈丞相说话,凰栖桐继续说:“本王会让人造势,向皇上施压,太子只需要一直陪在皇上身边即可。”
陈丞相:“王爷,皇上对您做的事请咱们知道,百姓却不知道,在百姓的眼中皇上并没有犯什么大错。”
杨安文这时候在一旁插嘴道:“让她们知道不就好了。”
陈丞相被杨安文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得一噎:“说的轻松,没有证据,如何让百姓们相信?”
杨安文:“如今这样的局面都是因为流言,还有谁需要证据?只要放出风声,就说尊卿王得胜归朝时被皇上派人刺杀,再说前些日子关于尊卿王的流言都是皇上派人做的就行。现在人们坚信坚信皇上失德,只要随便给他们一个方向,他们就能编出全部过程。”
凰栖桐:“丞相大人,对于百姓而言证据并不重要,他们只需要一件事来证明他们的推测。”
接下来的两天,天麒帝果然如镇国将军所说装作无事发生,正常召集大臣处理天临城的重建事宜。
君梓晨也如凰栖桐所说的那般日日进宫帮天麒帝做事,陪天麒帝用膳,就像是从没听过流言一样。
天麒帝对于君梓晨这几日的表现很是满意,日日带着君梓晨去景仁宫同皇后一起用膳,晚上也会留宿景仁宫。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天麒帝以为的那样,流言随着时间消散下去。反而是愈演愈烈。
一开始只是在百姓之间流言,天下学子虽然质疑天麒帝是否有是的行为但苦于没有证据。
直到某一天百姓之间忽然传言:
天麒帝嫉恨尊卿王功高震主,在尊卿王得胜归朝的时候派人刺杀尊卿王。好在尊卿王吉人天相,并没有让奸计得逞。
随后天麒帝又指使原顺王在中秋宫宴刺杀尊卿王,但是被尊卿王侧王夫当了攻击,天麒帝眼见事情败露,竟将过错全都怪在了自己的儿子头上。
搞不好群玉楼之事都是天麒帝指使原顺王做的。
几次计划不成功,天麒帝就接着地动的机会,冤枉尊卿王罔顾伦常惹得天罚。
几次三番诬陷忠臣良将,天麒帝终于惹得了上苍怪罪,降下天火,烧了承乾宫,以作警示。
这样的传言最开始只是在百姓之间流传,天麒帝最开始仍是没有在意,正是因为没有在意,才让流言愈演愈烈,传到了广大学子耳中。
学子们自发地在皇宫凌阙门前静坐,要求天麒帝给出交代。
天麒帝先是让禁军出面解决这些学子,然这学子就像是无穷无尽一般,抓走一波又来一波。
甚至这些学子背后的学院因为学子被抓一事都纷纷去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