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不得了了,有人公然上门叫板啊!快给我去灭她丫的!”报信的人慌慌张张,一路跑一路喊。
围坐在篝火旁的悍匪,豪饮了一口,用袖子抹了抹嘴,“听听多新鲜的事!深更半夜的有人来挑衅?自从咱们奶奶山把其他山大王给收了,方圆百里内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来上门!”
“就是!自从来了奶奶山,咱们兄弟可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知道多逍遥快活!这些可都是沾了当家的光呢!敬当家的!”
“敬当家的!干!”
“干!”
报信的人急的双手猛拍大腿,“哎呦,哥几个,我说的可是真的!门口都快顶不住了,八九个兄弟有去无回,都死在了那人的手下啊!”
众悍匪眼神一愣,要说寨子里天天操练,收纳的人也都是有身手的,直接折了八九个,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都被人打上门来了,哪有不战的道理!
“哐啷!”
悍匪把手里的酒坛子一摔,“反了天了,敢打扰爷爷喝酒!看我不把他们的脑袋给拧下来!”
他扛起身边的大刀,怒气冲冲地问,“对方来了多少人?”
报信的人搓了搓手,支支吾吾,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人?”
报信的人摇了摇头。
“一十人?”
报信的人又摇了摇头。
气的刚才的悍匪直接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了我们喝下一场!”
“一……一人……”
拿起武器的悍匪们气得想骂娘,一个人也用得着大惊小怪?好好的酒兴,都被他给打断了,脸上露着不悦。
有人讥讽道,“看门时间久了,连血性都磨没了?你们守门队还真是不咋地,干着最清闲的活,连点力都不出,寨子可不养吃白饭的人!
咱们天天下山蹲点子、抓肥羊,却让他们天天坐享其成,有人来叫门了,还想把活推给咱们!真当我们是冤大头了!”
报信人被编排了一顿,脸上红一阵紫一阵,“你们是不知道那孩子有多诡异,比山鬼还可怕!
接连出去的兄弟莫名其妙跪在她的跟前,全都咽了气!若是寨子大门出了事,你们巡卫也全都跑不了,就等着跟我们一起吃瓜落吧!”
他也不再废话,接着往里面跑,“来人啊!守门的兄弟被杀,大家快跟着我去报仇啊!”
听到喊声的悍匪,有心里好奇的,有想去凑热闹的,还有想借此机会立功的,全都抄起武器去了大门口。
“来来来,让我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家伙,敢来闹事!”一个大汉剔着牙,骂骂咧咧站了出来。
待他睁开眼一看,是个还没有他腿高的小豆丁,白嫩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的人畜无害。
“这……这是个孩子?”
萧千禧学着他的口气,“这……这是个傻大个?”
“这么个小娃,还把你们吓得屁股尿流,真给奶奶山丢脸!”
“这么个傻大个,待会也得被吓个屁股尿流,继续给奶奶山丢脸!”
“哇呀呀,看我一棒子把你给砸成肉泥!”
大汉高举着狼牙棒冲了出来,跑着跑着,脑袋就分了家!
碗大的伤疤,鲜血喷涌!
萧千禧捏着鼻子,向后退了两步,“还好我躲得快,要不然新做的衣裳都要脏了!”
围着的悍匪差点尿了!
不少人鬼哭狼嚎,“鬼……鬼啊!她……她是来索命的!”
不说悍匪看了害怕,就是隐蔽的衙役们也不由得摸了摸脖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要说原理也简单,藏在暗处的萧千文、萧千武两兄弟先把短刀柄上的钢丝拉直,再配合上鬼步的速度,大汉的脑袋就被削掉了。
之前几个兄妹就商量好了,若是他们一个一个出来,就单杀!
若是结伴出来,就来两个杀一双!
但要是悍匪来人海战术,知州就带着衙役包围起来,群殴!
“上边的,你们一点都不乖,都说了让你们把大当家、二当家叫出来,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是不见人呢?”
“谁要找我?”
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悍匪们赶紧颔首低头,自动让出来了一条路。
“二当家!”
“二当家!大半夜的,怎么还把您给惊动了?”悍匪们低眉顺眼,对这个残暴的二当家,心里是真犯怵。
虎背熊腰的二当家冷哼了一声,“还不是养了一堆废物!”
众人不敢吱声了。
他原本是憋了一泡尿,起来后就听到报信人扯着嗓子摇人,似乎还听到了三当家的消息,就披着衣服过来看看。
他瞥了一眼跪在萧千禧跟前的尸首,眉头皱成了川字型,奶奶山好多年没有死伤这么多人了。
还是先盘盘道,“小姑娘蘑菇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