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田也瞪大了眼睛,那膝盖上的伤痕与长刀的无异,为何小姑娘还如此笃定死的人不是会长?
“小姑娘,你可有看仔细了?”
萧千禧点了点头,“嗯!不得不说,这次伤痕做得很逼真,连断裂的位置都一样,而且还是在人活的时候下手的!”
她说得很平静,可在场的人却听出了残忍!
“能够这么完美复刻伤痕,我猜测出手的人,跟我一样对人体结构十分了解!”
“你的意思是……这伤很有可能就是会长亲手刺的?”
萧千禧并没有否认,能够痛得这么深刻,她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何太守继续装糊涂,“小神医说过伤痕是不会骗人的,怎么现在伤痕对上了,却说这具焦尸不是犯人的呢?这事关我们太守衙门的清誉,何某必须得向姑娘讨个说法了!”
何太守自觉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天衣无缝,这个小姑娘不会是咋呼人呢吧?
围观的百姓也都不明就里。
不少人当时就在现场,他们是见过那个血腥场面的,自然也就认得那个受伤的膝盖骨。
可现在为何小姑娘却一口咬定,这具焦尸不是会长呢?
萧千文仔细回顾着当时的情景,突然他拍了下手,“是银针!他的腿骨里没有银针!”
或许别人不清楚其中的关键,但是萧千文、萧千武是知道的,当时为了防止会长逃逸,小妹甩出了一把银针,直接刺入了他的腿骨之中。
如果大堂上的焦尸真是会长的话,怎么碎成渣的腿骨里会没有银针?
“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大哥聪明!”萧千武后知后觉,朝着大哥竖起了大拇指。
萧千禧也不吝啬夸赞,“大哥果然心细如发!这都被你给发现了!”
“银针?”
“就是小姑娘用来止血的那种针吗?细长的一根,尾部上还有手捻的地方!”
不少人回忆了起来。
“可那银针看上去十分细软,怎么可能刺入人的腿骨呢?”
“是啊!骨头得多硬啊!不可能吧?”
围观的人里不少质疑的声音响起,虽然这针看着稀奇,能够刺穿皮肤,但不代表它可以刺透骨头啊!
萧千禧笑而不语,从小挎包里拿出几枚银针。
公堂之上,一个华丽的转身,随手一弹。
“啪啪啪!”
银针就打在了对面的墙上,连墙皮都震掉了不少。
而在萧千禧跟墙壁之间,还有跟人腰差不多粗的柱子。
离得近的衙役炸开了锅,“透了!透了!柱子居然被射穿了!”
还有人用手指着针眼,“快看啊!这些就是针孔!新鲜出炉的!”
就是雷雨田也看得傻了眼,这到底是什么神力?
难怪千文、千武也总是说,自己远不及小妹!
他算是开了眼了!
何太守也赶紧跑上前,用手反复摸着柱子上的针孔,竟然还带着温度。
这得多快的速度,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他再看向萧千禧的眼神多了一丝畏惧!
难道金蝉脱壳玩砸了?
心里埋怨着三言医会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这样厉害的角色,现在可能连他都要牵连其中!
他现在十分懊悔没有听夫人的话,为啥不把会长直接除掉?
想来想去,还不都是账本给闹的!
这个老狐狸,人都已经下了大牢,居然还给自己留了后手。
不管何太守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说把账本藏到了什么地方。
甚至还敢威胁太守,一旦他死在狱中,就会有人把账本送给雷雨田。
到时候,看他这个太守还有没有命享受朝廷俸禄!
那个账本里不仅记录了医会孝敬、贿赂何太守的证据,里面甚至还记录了何太守暗示他可以利用投毒的手段搅动京北郡的安定!
只有地方遭灾,太守才有理由向朝廷申请拨发赈灾款项。
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是如法炮制,里里外外赚得个盆丰钵满。
顺便,还为自己搏了个好名声!
三言医会不过是他稳固仕途的工具!
昨日在大牢中,两人可是口头约定,若何太守能帮助会长金蝉脱壳,作为报答,会长就把账本交出来。
从此以后,定让何太守高枕无忧。
眼下,他就盼着会长能够早日出城,千万别再出什么变故了!
雷雨田向着何太守逼近,“请问太守大人,现在作何解释啊!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障眼法?
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不惜为他多屠害一条性命?小姑娘说得清清楚楚,焦尸膝盖骨上的伤,可是生前被人刺穿的!真是可恶至极、残忍至极!”
然后,就用审视犯人的目光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如若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