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咱们屯子被别人惦记上了?”村长脸色煞白。
“不好说,实不相瞒,村长伯伯我刚才是用了些手段的,大家应该没有说谎,但如果内里排查不出来的话,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村长一拍脑门,“我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李老哥,你家里有没有笔墨。”
“村长你也太抬举起我们了,大字不识一个,哪里有这么金贵的东西!”
萧千禧赶紧从小挎包里拿出了纸笔递给了村长,“村长伯伯,我这有!”
村长接过笔后,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小千禧,你看这是咱们后娘屯的山脉,山洼处就是咱们种的红花,这里是萧大山家的、挨着的是陶明家的、赵彪家的……”
村长用手一指,这下大家都看明白了。
丢失红花的这几家,都在后娘屯的边缘处,与隔壁河西村接壤。
“狗娘养的!我这就去找他们!把偷走的红花要出来!”
“还有我!这口气必须得出!这河西村之前比咱们屯富裕些,时常看不起咱们屯,现在咱们屯越来越好过了,他们暗地里使坏,什么东西!”
“敢欺负咱们后娘屯,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村民们也全都义愤填膺,“之前后娘屯处处被河西村压一头,现在咱们的腰杆也该挺起来了,要不然还以为咱们是软蛋包呢!今天敢偷咱们红花,明天就敢明目张胆地抢咱们的粮!”
“就是!兄弟们抄家伙!咱们这就好好去闹上一场,要不然还不知道他们要祸害多少红花呢!”
“他奶奶的,好不容易盼着把红花卖了,可以安稳过几日好日子,就被河西村给搅了,咱们这就去打将回来!”
村民们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扁担、铁锹、镐头啥的,也不用往家里放了,直接扛起来就要走。
“砰!”
一个板凳从天而降,碎在村民们的脚下。
“都给我回来!我看谁敢动!”
村民们转过头,看到怒气冲冲的村长。
“村长,他们河西村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难道要咱们做缩头乌龟吗?”
“是啊,村长,咱们屯少说也有百八十户,一家出三两个男丁,也有二百人,怕他们不成?”
村长用手指着他们破口大骂,“糊涂啊!刚刚那些都是我跟萧家侄女的推测,俗话说得好拿贼拿赃,没有证据,咱们就是口说无凭!就是跟他们对簿公堂,咱们也是没理的一方!”
“那怎么办?我们几家的红花就白白让他们给偷了去?”
“叔叔、伯伯,大家不要冲动,以免打草惊蛇!他们刚刚尝到了甜头,或许不会就此罢手!只不过偷的位置,就得换换了。”
“小千禧说的有道理,他们不是想偷吗?咱们就把他们放进来,来个‘瓮中捉鳖’!去,把大家伙全都聚在大槐树下,务必每家每户全都通知到,是时候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了!”
在村长的领导下,屯子里年轻力壮的汉子全都安排了差事,轮班盯着地里的红花,谁也不敢合眼。
家里老少妇人们也都警醒着,就算躺在炕上,外衣都没敢脱。
前半夜里,风平浪静。
困意来袭。
结果到了接近黎明的时候,街上突然响起了“锵锵锵”的锣鼓声。
这是村长跟大家约好的信号,只要锣鼓一响,就是抓到偷花贼了!
这下,整个后娘屯都沸腾了起来。
鸡鸣狗吠,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大门一开,全都拎着木棍棒子、扁担铁锹往地里跑。
“大家跟上,往这边走,咱们去半山腰!”
敲锣的人在前面带着路。
村民们飞跑了起来,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牛鬼蛇神,敢捅后娘屯的“马蜂窝”!
远远的,大家就听到了嗷嗷的惨叫声。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小哥手下留情,我的胳膊都要被拧断了!”
“小英雄误会了,我们真是路人,翻山越岭就是想抄个近道,没有想着偷地里的东西!”
“我们真的是好人!不信你们搜身,我们身上啥也没有!”
萧千武冷哼了一声,抬腿就是一脚,“说的都是屁话,你们一来,就让我们给按下了,可不是不怕搜!”
不远处,萧千文的脚下也踩了一个人。
那人浑身都是土,他的额头上鼓着大包,看来没少挨打。
“来人呢,把你们村长叫出来,这就是后娘屯的待客之道吗?看到人是往死里揍啊!”倒地的两人不停地哀嚎着。
突然,火把的光亮就映在了他们的脸上,火苗越来越近,就要燎到他们的头发,又是一阵尖叫声。
“我呸!客人?真给自己脸上贴金!要是有良客,我们后娘屯自然欢迎,但若是带着狼子野心而来,我第一个扒了你的皮!”
“萧家大侄,把他的头抬起来,我倒是要看看哪个王八犊子居然敢来咱们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