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萧化险为夷了,张从这边案子也查得差不多。
他进宫向江盛复命,然而江盛正在丽妃寝宫里,张角让他等等。
张从道:“丽妃娘娘真是得宠。”
张角道:“丽妃娘娘有本事,能得官家喜欢。”
张从双手揣进夸大的广袖里,面上带着笑,然而那笑却是没有任何温度,“丽妃娘娘年轻,要是生个一子半女的,恐怕更是有福。”
张角眼帘微垂,“大人说的是,日后娘娘要生个一子半女,定是贵妃之位。”
张从没再言语,不久,殿门打开了,张角引着张从进去。
丽妃的寝宫装饰华丽,江盛为了讨好丽妃,整个寝殿都是高句丽国的味道。
他被张角引到了殿内,内殿与外殿用一张八屏彩绘七仙女飞天图屏风隔开,屏风后不远处是玫红色的帘帐,帘帐进去,就是床塌。
这会子藕粉色的床帏也落下来了。
张从跪身下来行礼,“微臣张从,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此时江盛正坐在榻上,丽妃正裸着身子靠在他怀里。年轻的女子皮肤娇嫩雪白,在掌下更是细腻嫩滑,让人觉得美妙万分。
江盛左手抚摸着丽妃的脊背,转而绕到她胸前,时而用力,时而轻抚,弄得美人气喘吁吁。
“张爱卿起来吧。”
张从站起了身,“谢陛下。
御厨的身份微臣已经查清。他姓鲁,名窠,是会稽县人,八年前会稽遭大旱,会稽县的人大多都饿死了,鲁窠当时也险些殒了命。
他当时已经苟延残喘,来到金陵投奔他表叔。他表叔塞银子让他进了樊楼学手艺,鲁窠人聪明,又肯吃苦,跟着樊楼的厨子没两年,做的菜很快就在金陵有了名气。
四年前,宫里招御厨,鲁窠通过考核,成功进了宫。这几年,他安分守己,兢兢业业,未曾有疏忽的地方,更不曾犯过错。”
丽妃被江盛抚摸得浑身粉红,双眼迷离地看着他。江盛垂眸看她,手往下移。
丽妃身子软下来,头埋进了江盛腿间。
江盛双眸眯了眯,右手打了一下丽妃的屁股。
张从听着‘啪嗒’一声,眉心骤然紧蹙,他面色倒坦然,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等江盛说话。
“如此说来,他根本不是叛臣党羽?”
张从道:“依微臣断,他原本是个老实本分之人,是有人为了毒死陛下,毒死皇室血脉,收买了他,或者威胁他。鲁窠不得不就犯,才在饭菜里下毒。他对陛下说的那番话,定是有人教他的。”
丽妃嘴里的动作没停,江盛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丽妃刚开始还能忍住,后面逐渐忍不住了,开始唔吟出了声。
声音娇媚、勾人无比,只怕男人听了都得难耐。
张从稳定如钟,面色严肃。
“查到背后之人没有?”江盛声音哑了。
张从道:“背后之人手段高明,微臣查了好几日,毫无线索。”
丽妃坐在了江盛腿上,声音更软、更媚。床帏之内,画面糜烂不堪,中年的帝王早被年轻的妃子迷得神魂颠倒,已无心再听政事。
江盛享受着丽妃的主动,‘啪嗒’声再次响起,丽妃的娇媚声更大。
张从脸色铁青,咬紧了后槽牙。
“你继续...查,必须把这事查...明白!”
江盛喘着粗气,俨然被丽妃服侍得很不错。
“是,微臣告退。”
张从黑着脸,在殿中央行个礼,而后快步出了大殿。
张角正在门口等着他,手里拿着一盏茶,“大人辛苦,咱家为大人准备了冷茶。”
张从道:“不必了。”
张角面上带着笑,“大人怀疑此案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呢?”
还能是谁,除了侪王,金陵没有谁能有这样通天的本事。事发后,他到现在都没查出蛛丝马迹。
估计,这案子继续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他看向张角,“你别掺和政事,对你我都好。”
张角道:“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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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这半月都在忙钱庄的事,一是要官府的批文,有批文同意还不行,还得要‘钱照’,这‘钱照’也俗称营业权。
这东西都得从内阁税务侍郎那儿弄,宋婉没经过江寂,直接去找了柳庭玉。
柳庭玉挺欣赏一个女子经营了烟雨楼那么大的生意,然后又自己开钱庄,于是次日就把批文、钱照给了她。
这东西不难办,甚至人人都可以办,太子鼓励经商、农耕,这样的东西,只要有人要,内阁税务侍郎就给批。
钱庄里放的都是钱,宋婉又请了一批打手,整日看着钱庄。钱庄开业那天,极为热闹,好几条街的人都知道。
忙活了小半月,宋婉又是选铺面,又是兑银子,又是请打手、请掌柜,忙得是团团转,每日回府就睡。
这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