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坐在马车上,忍着心里的怒意,看向了身旁的宋婉。
最终,他还是忍无可忍,握紧了宋婉的双肩,“你给他写过什么,你要给他写那些卿卿我我的,本王跟你没完。”
“六郎好奇,不如让他给你看看。”宋婉丝毫不惧江寂的怒意,抬眸和他对视。
“靠!”江寂一拳砸在宋婉脸颊旁边,木头都陷进去了好些,“你就是知道本王舍不得把你怎么样!”
宋婉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好了,你知道那是假的还要生气,这点醋你也吃。”
江寂坐直了身子,不让宋婉碰他脸,俨然心里还有气,“你从未给本王写过。”
宋婉眸中含笑,伸脚踹他的腿,“你幼不幼稚?”
江寂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握在手心里,掌心的厚茧摩擦着宋婉娇嫩的皮肤,疼得宋婉微微蹙了眉。
“本王就是在意你给其他男人写过酸诗。”
宋婉倾身至他耳边,粉嫩嫩的小舌舔了一下他的耳垂,“醋罐子。”
江寂身子僵住,身体里的欲火蹭蹭往上窜,他侧身看向宋婉,见娇女娘趴在他的肩头,目光温柔又含着笑意地看着他,伸手抚上了她的乌发,“谁教你的,男人的耳垂也不能乱动。”
“你不是不开心嘛。”宋婉道:“我想让你开心。”
江寂将人抱来坐在腿上,“你这样会害死你男人的,你知不知道你男人身上还有伤,不能大动干戈。”
宋婉藕臂环住他的脖颈,点了点头,扯开话题道:“你走了为什么又回来了?”
“本王就没走,在对面的面摊吃面呢。”江寂捏了捏她的脸,“凶起来也挺像只母虎的,本王就爱你这样儿。”
“哎呀。”宋婉眨巴着无辜的杏眼,“被六郎看见我打人了,这可怎么好,我平常可温柔了。”
江寂目光宠溺,“傻,你什么样儿本王不知道吗。”
宋婉靠在江寂怀中,“我得回府了,你叫车夫停车。”
“没到呢。”
宋婉道:“就是没到我才下,咱俩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说这句话,江寂就想到那些把宋婉压在身下吃干抹净的昼日或者夜晚。
果然,娇女娘就爱说一套和他做一套。
江寂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记得想本王。”
他叫了车夫停车,扶着宋婉下去。外面还下着雪,喜儿忙打开了伞给宋婉遮雪。
江寂叮嘱喜儿,“别让你主子受了寒。”
喜儿屈身行礼道:“是。”
江寂的马车行远了,宋婉和喜儿回了府中。
她刚刚走进府门,苏清便从府里出来与宋婉道:“大姑娘,今日原本该给两位姑娘上课,可是韵姑娘不在,只有茶姑娘。”
“宋韵人呢?”
苏清摇头,“我问过韵姑娘乳母,她说不知。”
宋婉笃定,“她不可能不知。”她看向苏清,“今日苏先生就先回家照顾令慈吧,我先找到宋韵再说。”
“是。”
宋婉回了桃苑,叫桂嬷嬷喊来了宋韵的乳母,桃嬷嬷。
桃嬷嬷原本也姓宋,但因她的姓和他们主家的姓一样,便有意避讳着他们的姓氏,以示尊敬。
宋婉吃了口雪顶含翠,身子在窗牖边坐得端正挺直,见桃嬷嬷行礼,让她起了身,“嬷嬷坐吧。”
喜儿搬来了凳子,桃嬷嬷却不敢坐了,只是低着头问宋婉,“不知大姑娘找奴婢来是为何事?”
宋婉道:“宋韵在哪儿,今日为何逃学不念书?”
“奴...奴婢不知。”
宋婉面上也没什么表情,但说话就是让人不寒而栗,“你以为你能瞒得住我吗,你是宋韵身边最亲近的人,她最近在干什么,又想去哪儿,你不会不知。
我这个人也没什么耐性,你要不说实话,纵着韵姐儿不学好,那你就滚出府去。”
桃嬷嬷立即跪身下来,“大姑娘恕罪,奴婢并非有意瞒着大姑娘,而是...而是韵姐儿不让奴婢说。”
宋婉厉色道:“她究竟去哪儿了?”
桃嬷嬷道:“韵姐儿今日去了城中的纤舞坊,坊中都是舞技甚佳的女子。
那纤舞坊朝中的达官贵爵常去,昨日韵姐儿打听到睿王江睿前日从封地回来了,而睿王喜爱擅舞技的女子,韵姐儿想得睿王青睐,故而今日逃学去纤舞坊勾引睿王殿下了!”
“混账东西!”
宋婉怒得拍桌。
睿王刚弱冠就赐予了封地,生母龚氏更是后宫里的慧妃娘娘,现在虽年岁大了些,不怎么得宠了,可官家很尊重她,在后宫里的地位仅次于萧淑妃。
这点还不算什么,尤其慧妃的父亲是当今龚宰辅,这样大的背景,且不说睿王能不能看上宋韵,即便看上了,慧妃能同意?龚宰辅能同意?
即便是同意了,恐怕也只能做个侧妃,听起来也还算好,可终究是个妾,只要是妾就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