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出客房时,整个人整洁又端庄,似乎刚刚的男欢女爱,只是她午睡时发的梦。
她回到了元氏身边,继续看元氏推牌九。
晚间来得快,宋婉与元氏用过饭后,便乘着马车回了宋府。
次日下午,宋婉泡了个热汤,精心打扮了一番。那紫色的雪梅绽枝裙穿在她身上,勾勒得她身段纤细却凹凸有致。
黛紫色更衬得她肌肤雪白,细腻光滑,配上粉唇雪腮的面容,更是韵味无双。
喜儿给宋婉梳着头,与宋婉道:“书信奴婢刚刚已经送去了。”
宋婉道:“做得不错。”
“姑娘今日真好看,定会把王爷给迷晕的。”喜儿拿着首饰盒里的金钗戴在宋婉髻上。
宋婉见镜中的自己已妥帖,起身披上了狐裘,乘着马车到了清风摇萃。
这清风摇萃是女子卖艺之地,琵琶、洞箫、古琴,这里的女子最是擅长。
此处不比青楼瓦舍,这里的女子都卖艺不卖身,却也有许多达官贵爵踏足,来就想听几曲妙音。
江寂早早到了,让凌刀去素芳斋买了宋婉爱吃的桂花糕,又去樊楼买了宋婉爱吃的鱼。
凌刀回来时,宋婉也刚好到船舫。
他领着宋婉进了包厢,江寂正等在包厢内。
江寂见宋婉今日红妆金钗,雪镯玉铛,显然精心梳妆过了。以往的宋婉可没这么打扮过。
狐裘被宋婉褪下了,露出她身量纤纤。江寂可知道,这衣裙下,是何等活色生香。
凌刀和喜儿识相地退了出去,江寂起身将人抱来坐在腿上,“本王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宋婉道:“我今日还特意抹了香露。”
江寂把头埋在宋婉脖颈处,闻了闻,确实,香得要命。
“这清风摇萃里的头牌青云姑娘所弹的寒江雪最是一绝,本王让她来弹一曲?”
宋婉道:“不就是曲儿吗,我也可以弹给你听。”
江寂听她这话有些醋味,嘴角带上笑意,“好,本王倒还没听过婉婉的琴音。”
江寂唤船舫上的丫头拿了琴来,宋婉调了调琴弦,道:“这是把好琴。”
她坐到了江寂对面,将琴放在黑漆雕花案几上,“六郎想听什么曲?”
“婉婉擅长什么曲,就谈什么曲。”
宋婉抬眸看他,眼神略带妩意,“就谈一曲《慕郎》如何?”
江寂被宋婉眼神撩拨得燥火开始窜,他咽了咽唾沫,“好。”
宋婉面目含笑,纤细的玉指拨动琴弦,动听的乐声由此传来。
《慕郎》此曲乃商王丹夫人所作,丹夫人琴技甚高,从小习舞识音律,而她本人更是生得妩媚多情,做此曲是想得商王宠幸,于是曲调中有多处撩拨期盼垂怜之意。
曲子很慢,却每一个调子都似一片轻盈的羽毛,在江寂心弦上不停地挠。
江寂的眸色幽然间暗了好几分,目光落在宋婉那双皎若白葱的玉手上。
这双手,真漂亮。
用处也会有很多。
宋婉谈的曲调快要接近尾声,江寂等她弹完。
“婉婉藏得深,琴技竟然这般好。”
宋婉道:“六郎满意吗?”
江寂拍了拍腿,“你过来,六郎告诉你。”
宋婉双手离了琴,起身至江寂身边,坐到了他怀里。
江寂的手往她襦裙里探,隔着薄薄的料子,宋婉都能感受到他手心里的茧。
他粗糙的手指往她亵裤里探,宋婉脸颊爬上红晕,贝齿咬着下唇不敢让自己出声。
江寂抽回了手,抱着宋婉到了鸾榻,抓住宋婉的手握住了他灼烫之处。
“可感受到了?六郎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宋婉伸手去解江寂腰带,“吻我,快点。”
江寂深喘了一口气,压住宋婉的身体,俯身噙住了她的红唇。宋婉藕臂勾上了江寂的脖颈,任由他极尽疯狂又粗鲁地吻啃自己。
顾鸢高兴地乘着马车到了清风摇萃外,他似乎怕宋婉久等,着急忙慌地下了马车,上了船舫。
凌刀和喜儿正坐在船舫尾说话,完全没发现有人上了船舫。
顾鸢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绿色衣袍,那是宋婉亲手给他做的。
顾鸢走到一半,发现今日这船舫冷清得很,竟然一个客人都没有。
他觉得有些奇怪,想着宋婉是不是今日包下了这条船舫。
他大步走进去,连着找了好几个包厢都没人。
直到走至甲子号房的时候。
包厢的门虚掩着,里面隐隐有男女之声。
顾鸢好奇地往里面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紧缩。
那铺设着白色氍毹的鸾榻上,江寂正赤裸着上身将宋婉吻得脸颊绯红。
宋婉露出的脖颈纤细而雪白,江寂的吻逐渐往下,扯开了衣领子在宋婉锁骨流连忘返。
而宋婉全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