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很爱你的,对你没有一点不周到的地方,你忍心看着他们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然后失了一切东西,从云端掉落,被人踩到泥地里吗?”
纵使不愿意点头,被人捏着把柄,阮勇城还是从阮白苏的眼睛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因此便满意的开口,“那苏苏就按照爹爹吩咐的去做好不好?”
阮白苏打开书房的门走出去,好不容易走远一些,憋不住的海棠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小姐,怎么样,老爷有说什么吗?”
“去祠堂。”阮白苏比划着手语。
海棠和银杏激动的看着阮白苏波澜不惊,好像一潭死水一样的眼睛,心里觉得奇怪,可是又想想,好似小姐一直都是这样的,便又晃晃头,打消心里的念头。
阮氏祠堂,并不可怕,甚至点满了长明灯,里面烧着香,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若是忽略那些牌位,温馨静雅的仿佛一个住处。
阮白苏并未让海棠和银杏进去,只是让她们稍远一些,留意着四周的动静,注意不要有人接近。
想是小姐有重要的事情跟两位少爷说,这样严谨的大事被拜托到海棠的身上,让她激动的直搓手,她并不会没有规矩的询问阮白苏想要说什么事情。
只是两眼放光的看着四周,她一定会为她们家小姐守好的,确保一只耗子都进不来。
祠堂的门只开了中间的两扇,两边的两扇并没有开,一走到门口,阮白苏就看到正对着大门跪的直挺挺的两人。
他们身姿挺拔,即使跪着,也没有失了风骨,仍是端端正正的模样。
裙摆在跨过高高祠堂门槛时,漾出一朵漂亮的花,仿若无瑕的青莲盛开在阮白苏的脚边。
“阮兰,你又过来看我们的笑话,你无聊不,你要是无聊,我把你的腿打断,也跟我们一起跪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
阮白苏有些吃惊的看着阮兵结实的后背,实在想不到,这样的话居然是从寡言的大哥的口中说出的。
阮书虽然跪的笔直,可是面上仍旧是吊儿郎当的,只是听到阮兵这话,嘴里轻嗤一声,看着大哥这样烦躁不安的模样,怕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又一个死情敌,虽然大哥可能跟他的情况一样,可是想到又有一个觊觎阮白苏的,他就觉得牙痒痒,甚至想骂人。
可是刚一准备开始,他的鼻息间就嗅到了熟悉到骨子里让他眷恋痴迷的清冷甜香,是苏苏。
果不其然,一回头,就看到阮白苏那张柔软漂亮让人心动心软的小脸儿,只是眼睛里带着泪,眼尾已经红了一片了,勾人摄魄,又惹人怜惜疼爱。
“苏苏,你怎么过来了,不要哭,二哥没事。”
阮白苏看到阮兵和阮书的脸终于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晶莹的泪划过无瑕的脸,彷佛玉上沁出了玉髓。
让阮书慌得不行,明明刚刚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内心都是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愧疚,更不觉得老祖宗会为了这种事情从天上降个雷劈他。
可是此刻心乱的手足无措。
祠堂最不缺的就是蒲团,阮白苏在两人的中间跪下,惹的两双大手,同时小心轻柔的拉着她细软的手臂想要托她起来。
他们皮糙肉厚的跪着自然没事,可是阮白苏不行,她身子弱,现在还是四月里,夜里温度低,地上更是凉,估计不一会儿就会生病了。
“好啦,大哥二哥错了,以后不跟父亲顶嘴了,不让苏苏担心好不好?”阮书看着倔强不肯起来的阮白苏,又实在不敢下太大的力强制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生怕弄伤了她那一身的冰肌玉骨,那皮肤嫩的很,就刚刚的拉拉扯扯,怕是此刻阮白苏的身上都有红痕了。
阮白苏摇摇头,仍旧坚持跪着,只不过她并没有跪很久,被阮书强制的直接从蒲团上抱了起来。
“你若是再不乖,哥哥就亲你啦。”阮书借用着玩笑的语气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没有想到阮白苏没有丝毫的不悦。
反而眨着漂亮的大眼睛,乖乖的看着他,她仍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像个玉雪可爱的小宝宝,干净无瑕。
“哥哥真的亲你啦,不开玩笑哦。”阮书放在阮白苏腰间的手激动的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往返好几次。
阮白苏仍旧是定定的看着他,她知道阮书不会的。
果然,阮书实在是扛不住。
抓过阮白苏白净的小手,在她掌心印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