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苏所在的栖月阁院门是有门锁的,偏偏不知为何,她的卧房门只有一个错位的门栓,偏偏那个门栓上次谈宇棋进屋后,被阮书踹坏了。
虽然忘了修了,可就算是修好了,在那些力气大的人手里,也撑不过几脚,起码阮白苏知道,他们几人都练有武功,即使装了锁,也搁不住他们几下的。
可是门锁是个防护,更是一个无言的声明。
这件事必须要办,更加要办的快速。
今日毕竟是两位哥哥的生辰,饶是阮白苏因为一些无法言说的事情心中难受,可在今日,也只能忘记,继而恢复好心情,去恭贺大哥二哥这样的好时候。
已经到了四月,进入春天的尾声,春日的阳光越发的好,虽然晨起的阳光没有什么温度,但是带来的明媚心情却是可以持续一整天的。
阮白苏身体虽然这几年在尽心调养,可是毕竟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弱症,没有那么容易养好。
因此她并没有就迫不及待的跟阮兰一样穿色彩鲜艳的轻薄纱裙,继续穿着自己内里缝棉的丝质米白长裙。
两指宽的玉带勾勒出不盈一握的纤腰,细的好像风一吹就会折断。
可是她又不是瘦到干瘪的那种类型,反而前凸后翘,虽然她身体规模并没有那么大,但是因为腰太细太软,便显得格外玲珑有致。
走在春日明媚的春光里,周围尽是肆意盛开的各色花卉,婷婷袅袅,仿若步步生莲的仙子,艳光四射,让人移不开眼。
一家人意外的吃了一顿和和美美的早饭。
许是被段云竹敲打过,阮兰并未在今日里盯着阮白苏,更没有故意挑事,反而笑得一脸柔美,让阮兵阮书都意外的多看了她几眼。
这样大的日子,牛氏并没有被从小院里放出来,来得路上,阮白苏可是听海棠说了,说一大早牛老太太就抱着门嚎,老爷居然也不管。
阮白苏并未回答,就连嘴角浅笑的弧度都没有任何的改变,她自是明白为什么不放牛老太太出来。
都不算自己的‘亲娘’了,何苦再放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老虔婆出来丢人现眼呢,万一她再说些不该说的话,干些不该干的事情,到时候吃亏的还是那个人。
都吃完早饭,过去半个时辰了,牛老太太还在抱着她小院门口的那棵老槐树嚎,亏得她之前还怕阮兰克她呢,此刻对于槐树倒是丝毫的不避讳了。
只是很明显嗓子没有一开始好了,中气也没有一开始足,但是仍旧不放弃。
又过了一个时辰,到了宾客该上门的时候,牛氏已经几近无声了,但阮勇城还是派人过去,将她处理了,这才收拾好心情,整理自己一身新做好的华贵衣裳。
让大儿子和二儿子站在门口迎接已经开始到来的客人,父子三人均是身材高大,相貌英俊之人,只是气质各不相同,各有各的好看。
段云竹并没有进到内室,今日是她得意自豪的好日子,儿子各个成材,夫君的心也渐渐收拢到她的身上,此刻看着三人站在门口夺人眼球的耀眼模样。
眼中甚至有泪,面上激动的不行,自豪不已,这是她的夫君,这是她的两个儿子。
白悦,人的一辈子很长,不是只看那几年的。
你看看,我除了那几年稍微苦了一点点,余生皆是甜的,你前半辈子出身比不过我,后半辈子儿女福照样比不过我,就连中间的那几年,现在我也要得到了。
段云竹越想越开心,这真的是太痛快了,“就连你的女儿,样貌上比我的女儿略好看了一分又如何,不还是个不会叫的狗。”
“娘,什么不会叫的狗啊?”阮兰在一旁听的有些迷糊,不过转眼就想明白了,笑得得意又恶毒:“原来娘是在说她啊,这样大喜的日子提她做什么?”
“我们兰儿说的是。”母女两个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得意微笑,立刻心情更加好的将视线投入到门口,再度准备迎接贵客。
阮白苏自是不像那母女两个那样站在门口,再说,她也不会说话,站在门口做摆设吗?她自是没有那个兴趣的,此刻正在自己的栖月阁里待着。
随着时间的消逝,越接近午时,门口的人越多,对于勇武侯一家五口都在门口的操作,到访的宾客们自是心知肚明。
阮家的两个儿子可跟之前镇南王家的世子不一样,谈世子已然有了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了。